冯明恰好这时走进来,一听冯瑞川这混账话,就沉了脸,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你跟谁急啊?”
冯瑞川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刻不敢发狠了,缩起脖子老老实实道:“爹。”
冯母哭笑不得,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儿子平时混得天不怕地不怕,可一见他爹就跟避猫鼠儿似的,比谁都老实。
要是能日日如此,又哪里会伤成这样呢?
冯母虽然溺爱儿子,但她心里也知道必是冯瑞川在外面又做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这才让人抓住打了一顿。幸好老天有眼,没有打出大问题来,否则她这一把年纪,膝下连个孩子也没有,就真要可怜了。
冯明走到床边,看了看儿子的情况,见他虽然两只手被木板夹着,但是神智正常,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就没太担心,转而问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冯瑞川眼神闪烁了两下,跟母亲说话可以随便一点,说实话也没多大关系,跟父亲答话,可就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左思右想之后,冯瑞川避重就轻道:“昨日跟刘帆他们一起去坐了游船,想讨论一下学问来着,下船之后,走在路上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
“你不作恶,别人会莫名其妙地打你?”冯明明显不信。
“真是莫名其妙,打我的人我们都不认识,应该根本就不是通城人,我已让母亲通知衙门去拿人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冯明听了,倒也没说什么。这个儿子一向是夫人在管,他只管忙他的生意,也没工夫管这孩子,今天还是听说他伤得重了,才特地来看了一下。
“那你好好养伤,别成天生事,都躺在床上了还不消停。”冯明叮嘱道。
冯瑞川老实地应了,冯明这才抬脚离开。
冯瑞川见父亲走了,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焦急地等鸣翠回来。
就在冯瑞川快把门框都看穿的时候,鸣翠终于快步走了过来,就是脸色仿佛不太好。
鸣翠一进门,冯瑞川就急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鸣翠有点犹豫地回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