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和阿竹都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她们两个明显是得到了特殊“照顾”,关她们的房间连门缝都用木板钉死了,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眼前都是一片黑。
也就是每天一次来人送饭的时候,能短暂地见片刻光。
送饭的人都是正院派来的,不会跟她们说一句话,和景院的其他人关得离她们很远,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回应。
她们都是从小伺候小姐长大的,只要一想到小姐,就忍不住呜呜咽咽地掉眼泪。
在闵府的时候,老爷和夫人都把小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把这唯一的女儿锦衣玉食地养着,两位少爷也是一样地宠,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会往小姐这里送。
只要小姐提出什么要求,就没有不应的。
所以,小姐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吟诗作对、琴棋书画自是不在话下,但生火做饭却是万万不会的。
刘氏把和景院的人全部关在这里,谁来照顾生病的小姐,谁给小姐和小少爷做饭吃呢?
刚关进来的时候,阿竹坐在黑暗里,嘴里总是忍不住地小声念叨。
“也不知小姐烧退了没有?”
“刘氏会不会派人给小姐和小少爷送饭菜?给小姐熬药了吗?”
说着说着就哭出来。
阿梅也是担忧得嘴里直念佛,又忍不住自言自语:“会的,一定会的,刘氏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要是真放着小姐和小少爷不管,以后姑爷回来,她可怎么交代呢?”
可是,几天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越来越害怕,经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直到今天。
正院终于派了人来带他们出去,和景院的丫鬟和小厮们相继被放出来,他们互相看看,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木然,不知迎接他们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