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黄舟对最终斩断的成见,宅宇无可奈何,他知道,或许这是今世人们对丛生最大的隔阂。
正因如此,现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再也不会同上个时代一样还能三三两两遇到前来试探的人,恐怕无论对任何人说出他要将丛生推上皇座,都只会被当做邪恶来看待。
宅宇折返到圣山方位,看着一片平地陷入无言,疑惑地伸手渡步。
地剑在旁酒喝得激烈,却比宅宇更加说不出话,最后只解释道:“最后的灭邪盾已完了,之前抓到过一只邃鬼保存在灭邪盾,就在日前趁内部空虚,这佯装受禁的邃鬼趁机发难,人员已被屠杀殆尽。”
“这就是你为何借酒消愁?”
“我想喝就喝了,我还需要考虑这个么?”
宅宇又道:“那邃鬼如何了?”
“又关你什么事。”地剑喝道,拔出地剑来悠悠说。
“你最好珍惜这个我给你导游的机会。”
宅宇无奈摇头,他想黄舟这在圣山的一出一进,似乎剑心已经受创,这维护了七十年的灭邪盾毁灭在朝夕间,却又无法引动他一丝同情。
经历过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人,对死亡的麻木是理所应当,何况这灭邪盾又已被地剑侵染,只不过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合作,真正奉行经典的灭邪盾,是绝对不会容忍地剑被某个人据为己有的。
“那么当生死二剑横行世间时,当时的地剑与天剑又做了什么。”宅宇向远处显眼的香鼎走去,如此问道。
黄舟眯眼看着宅宇,心中终于警醒起他的背景。
宅宇看着香鼎继续说:“你骗得了人世,你骗得了从剑,却骗不了我。”
“真正为夺神剑的灭邪盾战士绝对不会容忍你长生,也绝不会让神剑任你独享,否则他们又何来的动力帮助你对抗愿剑。”
“灭邪盾在此地,在东旗大陆的灭亡,我早猜想到如果没有当时的天地二剑帮助,愿剑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灭亡灭邪盾,说不定那生死二剑的屠杀,也有他们从中作梗。”
黄舟额头浮出煞气,眼神凶厉慢慢逼问:“那你是要替他们做主了?”
宅宇不为所动,侧目轻轻讥讽道:“你又误会我了,我从来不对灭邪盾的灭亡感到惋惜,或者说,我早就对人的死亡麻木了,你不也能体会到吗,在你封闭的七十一年间,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