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宇拔出剑来指向千浩,他紧紧握着手中剑柄
“说,陛下让你们藏哪了?!”
千浩捡起掉在地上的烟,抽了最后一口,他把烟头掐灭
“他在脚下”
墨延宇愣了一下,连忙问道
“风后把他杀了?!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想什么呢你?就是你给他杀了,风后也不可能给他杀了,风后殿主想效仿霍光曹操之事就不能杀他,陛下在谁的手里谁就可以挟天子以令不臣,他没有权力却可以可以当个吉祥物
秩序殿下面有个小密室,他在那里面”
墨延宇带着锦衣卫打开密室的大门
龙涎香的烟雾袅袅升腾,却掩不住那股衰败与落寞之气。昔日那象征无上权威的龙椅上,皇帝无力地瘫坐着,眼神空洞而呆滞
他身着的龙袍依旧华贵,金丝绣线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微光,可这华服却似沉重的枷锁,将他疲惫的身躯束缚得愈发佝偻
曾经那令群臣噤若寒蝉的帝王威严,如今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张被岁月和愁苦刻满痕迹的脸
他已记不清多久未曾真正掌控这天下大权,曾经的壮志雄心在这无尽的架空与冷遇中被消磨殆尽
如今,他只能在这密室中借酒消愁,听着远处传来的丝竹之声,在醉意朦胧中回忆往昔那虚幻的荣光,而后在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中度过一个个漫长的日夜,等待着命运未知的审判,而他的帝国,也在这权力的暗涌中逐渐走向未知的黑暗深渊
“陛下!臣来迟了!”
墨延宇单膝跪地,他身后的锦衣卫也跪了下来
他半躺在那张破旧的龙椅上,眼神游离而黯淡,仿佛失去了焦点
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声音沙哑且微弱,像是从幽深的古井底部艰难地传
“你是?”
“臣是陛下亲封的南湾大区殿主墨延宇啊,我的父亲和陛下的爷爷乃是亲兄弟”
“你是墨伯伯?!”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鞋子在地面上缓慢地磨蹭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肩膀无力地耷拉着,仿佛背负着无形的重担
脑袋也低垂着,眼神空洞地盯着脚下那一方小小的地面,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走几步,便会停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