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以还有劳你密切关注他们落脚于何处,等待寻个方便时机,我就要名捕会名捕啦!”
提到名捕会名捕这种话题,汉十五又忍不住问了一嘴:“你的师父,数十年前与袁让分庭抗礼的秦燕雏,根据情报,他肯定还活得好好的,正值壮年,怎么就销声匿迹了?”
荀炳摸摸美妇的美臀,柔嫩紧致,实在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妙,妇人娇嗔一声,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了凳子上,荀炳紧随她而来,与她又并排坐着,对汉十五的问话置若罔闻。汉十五自然不喜欢自讨没趣,转身就走,冷不丁听到荀炳回了一句:“师父他正是为了今天而做的铺垫,若我不是名捕,今天想必就见不到名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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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十五道:“听不懂。”
“关于他的做法,我也看不懂,我还只是个孩子,就被他推上风口浪尖。你以为名捕是个很好做的位子么,且不说帝国,单就你们王朝的那个三寸舌,哪个谍子不是天天盯着我,就是要抓住荀炳的把柄,抓住荀炳的软肋,只要能够扳倒荀炳,好像他们就能升官发财了一样。这么多年走来,我如履薄冰,谨小慎微,既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保住师父的名声,我希望他能够看到那一天,看到他的徒弟与他尊敬的袁先生真正会面的那一天,让他觉得这个徒弟不愧是他的徒弟。”
汉十五沉默地消化这番言论,最终下了个评论:“你真矫情。”
换来荀炳的爽朗大笑,在这快慰笑声中,汉十五推门下楼,来到客栈外,除却两名便装同袍站在街角负责警戒,就真的看不到任何人了。
荀炳就要见到他梦寐以求的偶像了,汉十五叉着腰,开始憧憬未来与刘云中会面的时刻了。若当真有那一天,就如荀炳所言,必然是到了灭世的巨大危机来临,那时的仪仗兵大元帅将会与一代枪神并肩作战,枪槊同出,划出一个崭新的未来天地!
一把年纪了,数月混迹于西疆,未打理面容,胡子拉碴的,此刻也如个孩子般笑了起来,眉眼弯成了一条缝,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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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流亡途上的四名穷酸道士来到了一处更为穷酸的小村子,村子在老大的一块破石头刻上了名字,叫作蒙山垇,三面环山,林木颇多,一条小溪环绕大山,串联起了小小村子与外界。
尹至平苦兮兮道:“这个地方可够偏远,歇息一阵,那名捕追不过来的。”
宋真酒席地而坐,揉着瘸腿,唉声叹气道:“这般逃逃追追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倒不如咱们干票大的,就此改头换面,过个富足安生的后半辈子。”
老罗一听就来精神,双眼放光道:“杀人越货?身家少于三千万的就不要提了,入不了咱们兄弟的眼。”
王黄金环视破旧的蒙山小村子,道:“除非去王都或长安那般的大城市,就眼前这般鸟不拉屎的穷沟沟,只怕连顿饱饭也吃不上。”
话正说着,远处那条小溪拐出几名妇人来,托着大盆,背着孩子,是浣衣归来的女人,年纪都不小了,虽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常年操持辛劳,也早让皱纹爬上了脸颊。
尹至平倒是眼前一亮!
其中有个身段窈窕的妇人,与其余人对比,年轻若干,面目白得不像庄稼地操练出来的肤色,眉眼柔和,五官立整,与倾国佳人自然比不得,可这就像一桌山珍海味里的小葱拌豆腐,开胃爽口,还解腻。
一看他那模样,哥三个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老罗撺掇道:“这地方山高路远的,你去把那娘们儿就地正法了也没人管,我们就当没看见,反正我是不好这口的,老王和老宋要是也有这个心思,你们仨倒是可以一起上,那娘们儿估计能爽死。”
都是七尺堂堂的好男儿,谁还没有点生理需求了,平素里安稳一段日子时,除却老罗,其余三人也多流连于胭脂粉巷,自从去了那小镇子,算算得有一两个月没开过荤了。王黄金与宋真酒对视,心下倒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别说轮流侵犯一个女子,就在此地,杀光了这村子的人只怕也没人来管。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那三个杀惯人了的弟兄盯着少妇眼勾勾,老罗抱着刀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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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将日暮,气温降至冰点,庾泗从角落中翻起块不大的木块,丢进小火炉中,继续烤着火。车内还有霍与和女儿,空与将车窗透个缝,看了看,道:“娘,已经看得到西凉城了。”
霍与望向庾泗,前些日子断臂的女子心情肉眼可见得好了很多,临近西凉后,便又愁眉不展起来,“到了西凉,最应该痛苦的莫过于晴雪,你怎么也不开心?”
庾泗道:“西凉城,如果要结束这一场阴谋,我们一定会见到那个人,而他的出现总让我觉得很不安。”
霍与有感而发,轻声道:“车外这几个男人,加上你的那个他,都是注定要带来风雨的,和风细雨或是腥风血雨,岂不都是咱们这些女人选择他们的理由么?不甘于平凡,心有壮志,才不愿意困于闺阁,刀口舔血就是咱们的本意么,肯定不是,但正因为有了他们的相伴,才更让人留恋于这一场江湖壮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