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为了他也是煞费苦心,怎奈是孺子不可教。
就说这小时候,李老爹有几次让他写下自己的名姓大号,少年磨叽半天,要么写成个‘李·白’,中间几乎小得看不见的一小点,自是他的大名‘小’字号;要么干脆就写成了‘李大白’,一个‘大’字写得是接天连地、横跨东西,大得没谱,怎么看都不像样子。
而且为此他还挺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简直天纵英才。
李白倘若在天有知,大概会觉得这小子还有几分自己的灵性,不羁不束,是个可造之材。
总之光是写个名字,少年也老写不好,用他老爹的话说是‘呆木不可雕’也。然而这倒也不能全怪他。
关于李小白大名里的这个‘小’字号,他幼小的心中也不止一次有过疑思,问他老爹能不能不要这个‘小’字,或者换成别的什么高端大气一点的字?
他老爹给问得烦了,气也已经气不过来,问来问去,最终只是颇有些耐人寻味地,跟他说了句什么‘小即是大,大即是小’。
少年懵懵懂懂,又莫名其妙,不过倒是模模糊糊把这话记下了。这也才导致了他常常迷思不少,在这‘大’和‘小’之间反复横跳,经常是没大没小。
此外他老爹见他这小犊崽子未免性子太浮了些,又容易骄傲自满,一点也没有自己的儒儒风度,最常告诫他的一个字是‘虚’,虚怀若谷的虚,也就是让他要懂得谦虚;而且还有告诉他说什么‘虚室生白’,他这个大名里的‘白’字,正便是这么来的。
这些玄而又玄的大道理,小白是浑浑噩噩,听得似懂非懂。只是别的不说,这一个‘虚’字,他倒是也记在了心里。
如此一来这一‘小’和一‘虚’,他是想躲也躲不掉了,近十年来的童年时光可说是‘又虚又小’,人也还时不时的喜欢发愣犯呆,胡思乱想、漫不着调。
正也是因为这样,除了没少给他爹娘老拳大棒打过屁股外,在遇到小黑之前,乖宝宝小白可谓横行乡里从无败迹,就算有他也早给忘了。
这回一来的几轮大战,而且对手实是生平从所未遇的强手劲敌,少年小白是接连败北、连连惨败,这么看来似乎也不算太冤。
不过少年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几次败阵后,鼻青脸肿中,便决定‘虚’他一虚,向对手虚心请教,问了问小黑,他这学的是什么功夫,在哪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能打?自己要是学会了,是不是也可以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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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魔神经’的功夫,我是不会教给你的!”
小黑连连告捷,把对方打的是屁滚尿流,手都有些赢麻了,也是心大,一高兴把什么也都给忘了,抹了抹手上沾着的泥污,一副不计前嫌、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