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拿开腰上的手,她掀起被子想越过谢砚卿下榻,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她一低头便看到睡的正熟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你要去哪儿?”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问。
沈宁呼吸微凝,咽了口唾沫道:“我渴,想去喝杯水。”
他没说话,神色不明松开她后兀自下榻倒了杯水来,语气温和道:“怎么不叫我?”
喝完水,沈宁感觉喉咙舒服多了,纤长眼睫微垂:“怕打扰到你。”
他笑:“你现在倒与我生分了?”
对上他视线,沈宁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我还是想回春巷小院一趟。”
谢砚卿缄默片刻,喉结滚了滚接过她手中杯子:“我让卫随送你。”
她意外他居然愿意放她走,缓过来后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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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宁说要和谢砚卿去益州取信,柳絮不免忧心起来:“阿宁,你我现在都好好的,何必再查写信之人是谁?”
“柳姨,那人利用你把我引出来必然有什么目的。我们必须要弄清他是谁有所防备,不然就算我们去了青州对方也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柳絮惊疑不定,目光不断闪烁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阿宁,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开京城吧,信的事你也别查了。”
沈宁看出来了,她在害怕什么。
“柳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柳絮眼底闪过慌乱,面上镇定的笑了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沈宁起身:“那去益州的事就这么决定了。”
丢下话,她离开了柳絮房间。
看着她背影,柳絮深深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
翌日天未亮沈宁便起了。
换了身轻便衣裙,戴上帷帽后,卫随护送她到了谢府马车停放的地方。
谢砚卿原本要骑马,因为要带上她换了马车。
此次简装出行,谢砚卿也只带了卫随和玄影。
天黑之前,四人在官府驿站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