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又收了回来。
他书房不允许旁人靠近,小厮也不敢贸然放她进来,便进来通禀他。
“以后她来不必拦着。”吩咐完他走到案桌旁,掀袍在梨花交椅上坐下,随手拿了本诗集看起来。
书房外。
小厮让她进去后,沈宁接过夏知手里的食盒迈入书房。
这是她初次来谢砚卿书房,书房不大,却处处透着文人的雅致。
入门后便是一方小小屏风,绘着山水,阻挡了外界的喧嚣。
绕过屏风,她就看到了端坐在案桌后的谢砚卿。
昏暗灯光下,他一身月白锦袍,乌黑的发用银冠束起,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清冷感。
“听下人说你回来淋了雨,我给你煮了碗姜汤,驱驱寒。”她将食盒放案桌旁的矮几上打开,端出姜汤。
他都回来一个时辰了她才想起他,当真有在意他吗?
想起玄影说她让夏知买避子的药,他心绪莫名有些复杂。
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手圈住她腰,下颌置在她肩上阖上眼,声音略沙哑问:“你这两日在做什么?”
沈宁被他抱住,不得不将手里的姜汤小心翼翼放案桌上:“我还能做什么,就看看书打发时间。”
腰间的手收紧,头顶传来他辨不清情绪的质问:“你让人去买避子药了?”
她身子僵了一下,没否认:“你知道了?”
她不是让夏知避着点人吗?
难不成他派人监视她?
她袖下手攥紧了裙摆,又松开:“你以前说不想要子嗣,我就擅作主张喝了药。”
事实是她根本不想怀上他孩子。
只想解完蛊毒赶紧离开。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耳畔,语气沉郁:“我是说过。但若是和你,”
“——我愿意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