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你还真杀了啊,那过年你们吃什么?”,笠画语气惊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也没想到大家会为她这般大动干戈。
“诶呀,再养一头不就完事了,你这妮子管这么多干嘛!”
笠画无奈摇摇头,只得落座。
众人酒饱饭足,天色已晚。
笠画心不在焉地和一众乡亲打完招呼,四处张望着。
竹心这家伙,怎么一起去这么长时间?
笠画晃晃悠悠地走到医馆,发现屋子里有烛光,她愣了一下,蹑手蹑脚地移向门边。
悄悄探出脑袋,果然是竹心。
他坐在那张药师椅上,手握一拳经书,神色淡漠不似凡人。
摇曳的火光将竹心的脸分成两半,一半包在暖光里,一半躲在黑暗里,沙沙的翻书声成为屋内唯一的腔调。
此刻的竹心眉眼间净是漠然,仿佛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笠画一时间呆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门边一动不动,不知为何,此时的竹心给她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竹心轻轻仰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笠画,浅笑道:“站在那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吃得有点多,走不动路了。”
笠画一边应着,一边推门进来。
“你在看什么书?怎么就点一盏灯?”
竹心将书翻过来,上面写着‘药医新论’,显然是本医书。
“怎么不去吃饭?是不饿吗?”
笠画嘴上说着,脚步就已经向厨房走去,厨房很干净,锅碗瓢盆也都还在。
竹心闻言站起身来,靠着门边,“当然饿,只是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