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朕吩咐的一应物么全部换上,暖盆的火熄了再摆进寝殿。”
“嗻。”
“对了,龙凤烛记得用最大的,夜里燃尽了不吉利。”
“嗻。”
苏培盛是句句有回应,哪怕胤禛说了不止一遍。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若非太后娘娘健在,坐在后位上的是哪一位犹未可知。
“允礼,你躺在地上做甚?把东西收拾收拾,地砖脏了,宫人们要清扫,你去别处歇着。”
好一个得鱼忘筌!皇兄连口茶都不留他喝!
“皇兄,那臣弟就回凝晖堂了。”
允礼还想皇兄挽留一下自己,收着步子慢慢走,谁曾想压根没人理会他。
“苏培盛,你说朕这道圣旨是今日还是明日晓谕六宫?”
“依奴才的拙见,贵妃娘娘颖悟绝伦,皇上的心意当及早宣之于口。”
苏培盛所说“心意”不难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