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高高在上的将脚收回，不由分说一脚踢出，杨过连着他身后的欧阳锋皆被这一脚踢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后二人皆是奄奄一息。

李秋水见自己白鞋上蹭到的鲜红血迹嫌弃的一皱眉，刚想上前杀了那欧阳锋，却见鹤笔翁此时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瞧得杨过父子落得这副田地，他心中不经大快道：“哈哈哈，杨过啊杨过你也有今天！”

他笑着笑着已几步来到杨过面前，右手伸出，手掌上却是少了一根半的指头，他一脚踩在杨过的半边脸颊上。

右手手肘借而搭在自己大腿之上，声音怨毒喝骂道：“杨过！这是那贱人干的好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那贱人踩着我与师兄扬名，怎么样？被人踩在头上的滋味如何？

桀桀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饱受折磨而死！还有那个古墓派的贱人，等我找到那个贱人，就在你面前玩了他，让她一辈子都成为我们师兄弟的玩物……”

鹤笔翁喋喋不休说着要如何如何，反正腌臜之言简直不堪入耳，东方不败和李秋水都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玄冥二老是汝阳王身边的红人，只要他不杀杨过，一切都好说。

老子草你亲娘祖奶奶……

杨过满是血污的嘴唇动了动，鹤笔翁一时没听清，便一脚又将他踢得翻了个身，嘴里猖狂笑道：“哈哈哈~知道你小子准没好话，大爷说不过你，有能耐就起来和爷爷打过……”

欧阳锋其实始终是有意识的，他还没断气呢。

但也许，也快了。

他这一生霸道无比，要强争锋，做任何事从来随心欢喜，精于计算，别人视他如洪水猛兽，他视天下人如草芥麻履。

如今的他活久了，也活够了。

每每想到黄蓉那臭丫头恨不得杀了自己，可偏偏她现在碰到自己还要叫一声欧阳先生，他心里乐得那叫一个爽啊，这可比单纯的报仇爽太多了。

要说真有一丝一毫的遗憾便只有他的克儿了，克儿什么都像自己，唯独没继承到他的武学造诣，因而英年早逝。

杨过，呵呵，仇人的儿子却被他学了自己的一身真传，为报仇杀了他？欧阳锋不是没想过，但他真的老了，他太想要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儿子了。

贼老天，我一生坏事做尽，早年丧子，晚年疯癫近二十余载，蹉跎度日，到老却认一仇人骨肉为儿子，可笑啊，真是可笑至极。

我死便算了，我儿怎可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