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随着像是木质条状物被拖拉的声音渐渐清晰,黑暗里走出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
消瘦的孩子在他面前,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他高高举起手上的木鞭,用力地抽打在孩子的身上。
啪!
啪!
木鞭在孩子身上发出一道道清脆的声音,也留下了纵横交错的血印。
孩子双眼紧闭,没有发出一丁点叫喊,因为她知道,如果发出声音只会被打得更惨。
啪!
“不仅任务没完成,还交了所谓的……朋友,开心吗?”男人边打边笑着问。
“不、开心。”孩子虚弱地喘着气。
啪!
“好玩吗?”男人继续笑。
“不、不好玩……”孩子双眼微瞌,她快撑不住了。
男人像是累了,呼出口气,把鞭子扔到一边,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的头。
“很好,阿狼,你记住了,你只是个工具。”
在孩子彻底闭上眼之前,她听到男人说。
“而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
于阳洲看纪若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呆,忍不住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喂!你在发什么呆?”
纪若安回过神,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而照片里的那个麻绳,她无比的熟悉,小时候一旦犯错,那个男人就会用一根麻绳把她吊起来。
虽然她也不敢相信,但这上面能检测出她的基因,那一定就是小时候那男人用来惩罚自己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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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逃亡的十年内,每当看到麻绳一样的东西,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身的冷汗。
话又说回来,自从光阳孤儿院院长死后,她被警察追杀了十年,而她也知道,那个男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找她,如果是冲自己来的话,他又为什么要杀吴航商?
且不说这件案子在表面上跟她无关,吴航商和孤儿院的事更是完全沾不上边。
就算他跟凶手合作,想灭从孤儿院出身的张书予的口,但以他的性格,除了张书予那个案子会出手外,绝对不会掺和对自己没有丝毫利益的事。
纪若安实在想不出来那个男人有什么理由杀害吴航商。
“现场有没有找到鞭子?”她突然问。
“鞭子?”于阳洲茫然,“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纪若安低头沉思。
于阳洲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跟她说:“哦对了,我刚刚去局里得知,赵厄已经逃走了。”
“什么?赵厄跑了?”纪若安还没从上一个事中回过神来,又来一件大事刺激着她的大脑。
于阳洲点点头。
“在你们警察眼皮子底下能逃走?”纪若安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于阳洲耸了耸肩,“蒲队说是在阿狼的帮助下逃走的,毕竟还是个孩子的阿狼能逃得过警方十年的地毯式搜索,帮赵厄逃跑不是小试牛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