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于阳洲回过神,将资料递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王川新:“这个人我认识。”又指着钟用的照片:“这个有点眼熟……哦对!我有印象,当时我在给我儿子做饭,这两人好像有点矛盾,我做完饭就赶紧走了,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居然爆炸了!”
她有些后怕地说道:“要是我没有给我儿子送饭,估计我也躺在医院了。”
“你为什么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纪若安指着王川新的照片问。
“这一片的人有谁不知道他啊。”老板娘一脸的嫌弃。“他就是这一带的混混,跟一帮同伙在这条街无恶不作,骚扰得最厉害的就是我隔壁的书店,隔三差五就去她店里调戏老板小姑娘,还偷书!”
说着说着,老板娘捶胸顿足,然后止不住的叹着气:“哎,绳子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找苦命人。隔壁的小姑娘人是真的善良啊,她晓得我每天要给儿子送饭,就在装修书店的时候顺便在我们这外面装了个水龙头,方便我做菜,这么好的小姑娘天生是个聋哑人,还摊上了这么大的麻烦!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纪若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听到这些信息的心情:“对了,这周围的人一直是这么少吗?”
老板娘继续叹着气,然后点了点头:“哎,之前这边闹过鬼,还发生过这么大的爆炸,都不敢来了,我是没办法,总要生活啊!”
“闹鬼?这是怎么一回事?”纪若安继续问道。
“就是几周前,传出我们这边的胡同巷子里找到一个死婴,浑身青紫,死状很惨,夜里还有一些古怪的叫声,渐渐就没多少人敢来了,生意也差了一大半,很多人就走了,不过这个跟爆炸案没多大关系。”老板娘解释。
纪若安提着笔,继续问了几个问题,但由于爆炸现场老板娘并未在,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就离开了。
于阳洲在路上不断地张望着四周。
纪若安走在前面讲着,他在后面跟着: “这件事要了解得更详细,必须先找到王川新团伙的其他人……喂你去哪?”
于阳洲连忙双手合十:“等一下我找个厕所!”
纪若安皱着眉头看着从远处跑回来的于阳洲。
“真是憋死我了”于阳洲呼出口气。
“谁你喝那么多。”纪若安嗤道。
“我哪知道这么快就来感觉了啊?”于阳洲有些脸红,随即突然正色:“别说这个了,我有新的发现。”
纪若安看着突然正经的于阳洲,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揶揄道:“哦?就你?”
于阳洲有些没好气地干咳了两声,随即正色起来,说到:“我突然发现……钟用的生日是6月20日。”
这个日期有种莫名的熟悉,纪若安想了会却在脑海中捞不出有用的消息,半晌索性问道:“这又怎么了?”
于阳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默读书店爆炸、王川新死亡的那天就是6月20日。”
“而陈雅乐的忌日”他停顿了下,“……也是6月20日。”
正是盛夏,却不知为何有落叶,而正当炎热的中午,却袭来一股冷风,风卷走了地上的树叶,在地上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