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初的情况比林娇娇更为严重,她是个没有丝毫灵力的普通人,一阵灵力风暴过后,她的样貌和身体机能退化了近四十年。
眼睁睁的感受到生命在流逝,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和无助交织的感觉,令她每每想起总会从梦中惊醒。
李阳见病房里的人没注意到自己,于是抬手敲了敲玻璃,待女人朝着这边看过来,李阳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标准八颗牙。
林予初看见玻璃窗外朝他招手的李阳,双眼猩红的扑了过来,双手用力拍打着厚厚的玻璃窗。
李阳接过对讲机,语重心长的劝道:“不要激动,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虽然我没得过艾滋病,但我能体谅你的痛苦。”
他能体谅个屁呀!这种行为就是在敌人的伤口上撒盐。
李阳不依不饶的痛打落水狗:“事已至此,你再激动也于事无补,看开一些,我特意上网查了,虽说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还不能完全治疗艾滋病,但是你要听话,按时吃药,我看度娘上说,有人得了艾滋病能活到六十多岁呢!”
看了眼林予初狰狞又沧桑的面容,李阳又做了补充说明:“虽然你才二十多岁,但是你长的像六十多呀!在这方面你已经领先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曾几何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二十多岁就退休,没想到你活成了我梦想中的样子,真让人羡慕。”
林予初的动作已经由拍打改为了捶打,间或用指尖抓挠玻璃窗,嘴巴开开合合,显然是在大骂李阳。
可惜李阳听不见,他特别有先见之明的关闭了特殊病房的声音通道,主打一个单方面输出。
扎心不能停,喋喋不休的声音继续环绕着林予初:“你还年轻,慢慢熬,总能等到医学领域取得重大突破的那一天,你要对各位专家有信心,我等你出来的那一天,咱俩相约去游泳吧!说起来我还挺怀念咱俩的初遇,多么美好且难忘的珍贵回忆。”
不理会林娇娇的歇斯底里,李阳扭头跟工作人员确认:“你们这玻璃防撞吗?会不会碎掉?”
被问的人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回答:“您放心,都是钢化玻璃。”
李阳舒了口气,给管理局的人提意见:“如果财政允许的话,还是换成防弹的吧!毕竟像我们这样的脆皮普通人经不起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