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离开了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休息室和教程阶段,现在身处充满庆典氛围的竞赛现场,每个人都显得心情愉快。
钟仁向我询问了他在战斗中表现的看法,并请求我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大家在不足之处给予建议。
我自然满足了他的要求。
毕竟,其他地狱难度玩家的成长在很多方面都是有益的,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组队作战。之前他们对我的恐惧让我有些困扰,但看到今天他们的反应,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首先,我详细解释了对钟仁在决斗中的看法:
“我注意到你在躲避我攻击的时候,眼睛瞪得特别大。”
“是的,你曾告诉我要仔细观察攻击并进行躲避,所以我照做了。”
原来是因为听了我的建议才那样做的?
“嗯……确实如此,不过当攻击来临时要保持眼睛睁开并不容易。快速移动时,迎面而来的风会吹到眼睛;而且当攻击靠近面部时,我们往往会本能地闭上眼睛。”
“没错,确实是这样。”
“你看起来像是在强迫自己睁大眼睛,虽然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无法处理所有必要的信息。即使眼睛睁得很大,视野也可能缩小到只有米粒般大小。”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需要在面对攻击时能够自然而然地保持眼睛睁开,强迫自己是没有多大帮助的。比如这样……”
突然间,我挥动拳头朝着钟仁的脸前打去。
他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当然,他的眼睛也闭上了。
“你需要学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保持眼睛睁开。要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办法就是习惯它。”
说实话,钟仁的问题在于他胆子比较小。
但如果连保持视野始终清晰这样一个基本问题都无法解决,他可能无法在地狱难度通过第四层。
钟仁非常灵活且动作迅速,因此迄今为止并没有受到太多对手的实际打击。
他害怕挨打,对此还不太习惯。
正因为如此,当他面临看似难以躲避的攻击时,就会畏缩不前。
问题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他对我发起的攻击感到恐惧,过于畏缩。
“习惯它们?”
“如果不是在教程里,我可能会让你用棒球打击练习机来训练。或者与我实战对练一周也能有显着提升。你现在是在第四层中吧?”
“是的。”
“那就试着多被哥布林揍几次,不要刻意躲避,尝试在承受打击的同时与它们战斗。当你逐渐适应挨打的感觉,因恐惧或惊讶而闭眼的情况就会减少。”
钟仁看上去快要崩溃了,发出哀怨的声音。
“大哥……有没有不用挨打的其他方法啊?”
“没有,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在这个过程中也要锻炼你的坚韧和耐力。”
“呜……”
我还针对他的动作和决策给出了意见,并开始向其他挑战者讲述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
“像这样吗?要这样躲避吗?”
一位女孩汗流浃背地展示着她的闪避动作。
看着她,我不禁对她的未来感到担忧。
这位名叫吴珍的女生是上一轮新加入地狱难度挑战的新手。
她甚至没能通过第一轮试炼,更准确地说,她根本没去尝试。
在挑战者的第一轮试炼中,会免费提供水和肉干作为补给。
“不,我想问的是……当箭矢瞄准你右肩时,最佳的躲避方式是什么?”
“就像这样!”
她用力向左侧翻滚身体进行闪避。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似乎由于我询问了最佳的躲避方式,她就选择了最保险的躲避动作。
“不是……既然你知道箭矢朝着你的右肩射来,那么用最小的动作幅度避开箭矢才是最佳方法。想一想,那样可以让你保持稳定的姿态,对吧?”
“嗯,对。”
“你需要保持稳定姿态以便于躲避下一次攻击。对不对?”
“抱歉?但下一次箭矢……啊,明白了。”
“我知道,一旦躲过了第一支箭矢,实际上就不会有第二支箭矢紧随其后。”
“你说得没错。”
“然而,在躲过第一支箭矢后也不能毫无防备。必须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次攻击,并且要完全习惯这种状态。”
“并不是所有第一层的陷阱都有完美的应对方法。”
有些陷阱并无规律可循。
我意识到他们的视角与我截然不同。
对于通过陷阱,我只是将其视为自我成长的一个过程。
而他们则仅仅着眼于生存。
他们不像我这般关注自身的成长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获取关于陷阱顺序的信息,并根据这些信息来规避箭矢。
他们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也不喜欢为了提升技能而练习。
他们只专注于了解陷阱的顺序以及按照预估的信息避开箭矢。
一旦失误或判断响应太晚,采取这类做法的人往往就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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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不能理解他们。
毕竟,并非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
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又有谁能选择从头再来挑战教程?
谁又愿意主动伤害自己以提升技能等级呢?
而且不同于其他难度中人们拥有明确目标,例如到达第30层的住宅区,在地狱难度中连这样的希望都不存在。
即便我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他们而言,利用仅有的积分、借助秩序会提供的支援点购买食物,在第一层坚守阵地,同时怀揣着有一天情况可能会有所改善的绝望希望,或许才是更为理智的选择。
我能理解他们的处境。
[竞赛,第二天,07:40]
眼看就要到竞赛开始的时间了,我们一行人一同向入口走去。
途中,我询问钟仁:
“你打算参加团体赛吗?”
“不打算,和谁组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