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我想起它再去的时候,它已经又一次逃了出去。”

费奥多尔轻轻挑眉,带着一丝探究:“恕我直言,这次即便是我也很难理解你的想法。如果不想让它离开,为什么还要进行治疗?”

果戈里耸耸肩,露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它想要获得自由,我当然要帮它了。”

“但后来我发现,看着它挣扎着在地狱里寻求自由的过程更让人开心。”

他低声笑着,语气透着诡异的愉悦:“如果它离开了,这种为了自由拼尽一切的生命力不就消失了吗?”

费奥多尔目光微沉,语气不变:“那你口中的那只小鸟,现在如何了?”

果戈里透过窗户,望向飞掠过的海鸥,像是在自言自语:“大概已经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自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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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白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的中岛敦,无奈地叹了口气。

“敦,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不管事情的大小,你总要说出来,我才能决定帮不帮吧?”

中岛敦低着头绞着手指,神情犹豫不定。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思绪。

中岛敦心想:上次福泽社长和白姐姐的养父好像很不对付的样子,他觉得那个黑头发的叔叔不会同意的。

但芥川现在又确实很需要治疗,没有专业设备,与谢野姐姐也做不出更准确的判断。

而且因为芥川的身份问题,他根本去不了医院。总不能让福泽社长为了芥川去找人帮忙吧?

牧野白看到他脸上的纠结,稍微思索了一下近期发生的事情,试探地问道:“是因为芥川吗?”

中岛敦猛地抬头,表情一下子泄露了答案。

牧野白挑了挑眉:“来找我帮忙,是因为他生病了?侦探社的那位与谢野医生解决不了吗?”

中岛敦像洪水开闸一样,将芥川的情况和自己的烦恼统统倾诉出来。

牧野白轻轻点了点下巴,脑中迅速盘算。

其实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帮芥川弄到身份证明。只要有钱,在横滨并不难解决。

可是,这不正是一个接近芥川的绝好机会吗?

牧野白心里像是大反派一样“桀桀“地笑了起来。

哼哼,她要让芥川陷入最深最恐怖的地狱之中!

牧野白站起身:“走吧,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