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真的不适合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没有立刻回应,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右腿架在左腿上,肘部撑着膝盖,单手托着下巴,姿态随性而散漫。
月光落在他略显凌乱的发丝间,映衬得他整个人清冷又颓废,甚至透着几分危险的吸引力。
牧野白没有看他,而是望着远处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低声说道:“织田作有绝对不会杀人的底线,这样的人港口黑手党并不需要吧。”
“哈?”太宰治轻笑一声,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侧脸上,语气十分肯定:“不可能。”
牧野白没有转头,只是微微蹙眉。
太宰治敛去眼底的笑意,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他轻轻敲了敲脸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什么,语气懒散,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笃定。
“那个男人……虽然没有很强的杀意,但他那种在生死边缘的淡定,绝对不是一个没杀过人的人。而且——”
他的语调稍稍提高,仿佛觉得有趣一般,“他对生命可是有着很明显的淡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亲眼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被炸得粉身碎骨后,却完全没有心理阴影的。”
牧野白沉默了。
她知道,太宰治并不是在夸张。织田作之助的确是一个天生的杀手,若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他恐怕早就淹没在尸山血海中了。
太宰治忽然收回目光,视线转向月光下的牧野白,语调变得轻快,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所以啊,为什么现在有了这样的自我束缚?告诉我嘛~”
牧野白被他的话激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瞬间抬起头,惊悚地看向他:“……我说还不行吗?你这种语气听着真吓人。”
太宰治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无辜的笑。
牧野白简单地提了一下织田作的过往,没有深入细节。那是织田作的隐私,她没有资格过多透露。
太宰治安静地听着,等她说完,挑了挑眉,一脸不以为然:“所以……就因为这种理由?”
牧野白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无奈:“稍微尊重一下别人的意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