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等着电话对面的杨文新的赞同。
没想到对面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听到杨文新的回答:
“陈沐,你跟了我也有十几年了,古玩圈的规矩也知道不少了。”
“像《记事珠》这样的藏品,我们能不能吃的下来,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陈沐:“???”
难道他想错了?
就听杨文新接着说道:
“如果这只是钱永的手抄随笔,或者上面只是抄录了沈赴的残稿,那都没问题。”
“但是它最重要的,是有了吊渔岛归属的证据,才让它价值不菲。”
“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反而不能在我们拍卖行拍卖。”
“你明白为什么吗?”
陈沐呆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惊觉自己之前完全陷入了一个误区。
拍卖行是以金钱为标准的。
谁给的价格高就卖给谁,则对大部分的藏品来说,都没有问题。
但是唯独像《记事珠》这样拥有重要历史意义的藏品,不能这么衡量。
如果只以金钱作为标准,很有可能会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中。
那对整个国家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陈沐此刻顿时觉得羞愧不已。
他一心想着要用《记事珠》来抬高佳士利的声誉,却没想到《记事珠》根本不适用拍卖。
幸好有杨文新的提醒,才没有出洋相。
见陈沐悟了,杨文新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叮嘱陈沐一定要争取让顾言将藏品交由佳士利拍卖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在顾言所住公寓的楼下,又来了几个人,悄悄加入了等待中的馆长们。
因为人多,而且陆续有人来,大家都没有注意。
眼见顾言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露面,馆长们都等的心急。
有几位馆长都是老相识,忍不住开始打探对方的底价。
有人直接问郭瑞山:
“郭馆长,你们帝都博物馆也对这本钱永的手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