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冷如冰窖,
死寂无声。
紧张的曾云鹏看着王腾,
王腾则盯着程治国消失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局长,杨委员真的与敌特有勾结?”
曾云鹏吞了口口水,说道,“要不,我带人去看看?”
“嗡——”
院子里响起一阵汽车轰鸣声。
王腾走到窗户边,见一辆车驶入大门,停在院门口,从上面下来四个持枪的士兵。
“看来来不及了。”他缓缓说道。
杨开江真的跑了,
去了南岛。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既有落寞,也有难过。
曾经并肩作战的同志,竟然早已暗通曲款,
有多少同志,是因为他而受害的,
有多少同志,又是被他亲手枪杀的?
王腾不知道,
甚至连他最后的怜悯,想着就算杨开江跑到南方,但只要活着就行这一点,
在程治国面前,也被击的支离破碎。
这是程治国针对他的反击,
告诉他他之前的默许、放纵,甚至助纣为虐,是有多么的愚蠢和自大。
杨开江没有好下场,
他也一样。
“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曾云鹏没有小瞧程治国,
杨开江没有小瞧程治国,
反倒是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小瞧了程治国,成了杨开江和程治国之间的牺牲品。
他没再说什么,走到办公桌前,静静的坐下来。
曾云鹏快要哭了:“局长,咱们又不知道杨开江要跑,肯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腾没说话,
他猜到了杨开江有逃跑的可能,只是本能的放弃采取行动而已,
站在他这个位置上,这已经算是失职了。
既然他失职了,又从头到尾与这件事有牵连,那自然不能怪别人找上门,
而且昨晚杨开江刚刚去过他家,
他有太多说不清、推不开的责任了。
“咣当——”
房门被猛然撞开。
……
夜晚,
十一点,
浑浑沉睡的母女二人被杨开江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