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731任总务处长之后,他更是体会到什么是毫无人性。一场场惨绝人寰的实验,让他无法相信,会是发生在他们自我标榜文明的国人手中。
每一次这样的场景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他试图去阻止,可同事那疯狂的眼神和呵斥让他害怕,他害怕自己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但良心的谴责又如附骨之疽,啃噬着他的灵魂。他在夜里常常无法入眠,那些无辜者的面容在黑暗中浮现,让他冷汗如雨下。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暴行?为什么要让这些善良的人遭受如此厄运?可在这战争的机器中,他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徘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罪恶感,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自己的厌恶。
渐渐地他感到自己醉了、也累了,脚步虚浮的走出酒馆。拒绝等待门口接他的汽车,他看到731的人就感到恶心,只想一个人走一走。
不远处的王涛给李光州使了个眼色,带着大飞迅速的跟了上去。大街上的人有些多,实在不是下手的机会,他们就这么尾随着。
不远处狭窄的巷子里,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呼救声。大飞眼神询问王涛,王涛点了点头,刚想说放弃跟踪的这个鬼子进去看看。就见前面的中留金藏,也转进了窄巷中。
只看见七八个日本兵,堵住角落里的中国姑娘。那姑娘眼中满是惊恐,身子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日本兵嘴角泛起一抹邪恶的笑,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姑娘,嘴里说着姑娘听不懂也不想懂的日语。姑娘试图后退,可身后是冰冷的墙壁。日本兵伸手去抓姑娘的头发,姑娘拼命挣扎不停呼喊。
王涛看到鬼子众多,不免得心中焦急冲上去,肯定不行,救不出姑娘甚至会将大家都搭进去;转头走,更不行,那会使自己的良心永远受到谴责。
大飞看到此处,想起刁蕾。那火气嘭就窜上来了,刚要走上前,就被王涛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