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只有透过木窗带来的隐隐一抹微光让人勉强看真切房间内的布置。

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椅，简单的到了极致，如果真要说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散落满地的酒瓶，这熟悉的一幕似曾相识。

“咳...咳咳！”

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的极为突兀，而随着声音传出漆黑房间内的床上忽有了动静，一双眼睛毫无征兆睁了开，明亮，遂然。

“酒...”

躺倒在床上的身影懒懒坐起，晃了晃手中酒壶后那双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浑浊，先前的明亮感觉就像是一闪而逝的幻觉，喃喃声后犹自迷茫中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没酒了？”

咚！

一声闷响，空了的酒瓶被人影随意丢在房间地面上咕噜噜发出响动，而人影没看过去一眼，只是下意识连动着五指似乎想要操控什么，直到完全没有动静人影隐隐低垂的头才缓缓抬了起。

“芯儿？”

茫然中罗言眨了眨眼睛，直到望见摆在床头那句彻底没有了生息的影子一时间又自陷入了沉默。

破镜不能重圆，被斩破一次的唐门傀儡真的就仿佛失去灵性般只剩下了一身死物，经历过那一剑罗言也忽的对唐青枫之前不经意间感叹过的一句有了想法。

人，生只一次，替无可替。

毫无疑问，自己手里的芯儿对上叶知秋的剑那就是替无可替。

要么回炉重铸，要么换新，可无论哪种罗言表示自己都不想要选择，或许这样在外人看来真的很蠢。

所以罗言有了自己以往绝对不可能有的习惯，喝酒，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强行喝到烂醉的方式。

视线从那道已经熟悉甚至习惯了的身影上强行挪开，因为罗言很明白自己再怎么看下去也不可能看出花来，至于重铸和换新罗言同样没想过。

熟练起身，下床，简单用木盆里的凉水打湿脸面，随后擦干。

罗言不是宿天香，喝醉不代表堕落，更重要的是罗言可没忘自己还许下要向叶知秋讨回那一剑的重誓，哪怕只有一丝机会罗言表示自己也要试一试！

虽然没了替自身但罗言还有暗器手法可进步，一旦暗器不够威胁叶知秋那就用毒，在这一点上罗言绝对能做到舍弃足够多的东西！

不过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眼下寒江城事情步入正轨，又没了傀儡的情况下罗言有更多的时间放在本就主修的暗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