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刺史听到夏史仁竟然去青楼,怒目圆睁:“什么?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还去青楼鬼混,有辱斯文,真是龌龊至极。”
刺史郝萌逮到了一个贬损夏史仁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夏史仁怒声反驳:“本官是武进士出身,不懂你们文人的之乎者也。再说,扬州城那么多官员逛过青楼,又不差我夏史仁一个。话又说回来,郝刺史你倒是不逛青楼,可你直接把青楼的姑娘给娶回去了,哈哈……”
夏史仁放声大笑,郝萌恼怒成羞,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我那是明媒正娶,哪像你们偷偷摸摸地,难怪你夏史仁死活不肯承认有私生子?”
龙清川叹道:“由不得他夏史仁了,我和吴大财找柳氏谈过心,摆事实讲道理,并用了一点讹诈的手段,如今她已经承认这事。但是柳氏比较爱惜自己的名声,同时也要照顾吴家的名声,故而让我们不要将此事对外公布。”
郝萌眼睛直视了夏史仁:“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再不承认,本刺史就要请柳氏出面作证。”
夏史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既然如此,我夏史仁还有什么好说的,哼,吴大郎是本官和柳氏的儿子。当初吴老财贪图柳氏家族的产业,背地里挑拨离间,无耻地将柳氏骗到手,然后逐步霸占她们柳家的财产。哼,这个吴老财可不是个大善人,他的心肠比蝎子还毒,比毒蛇还狠。”
“住嘴!”吴大财大声喝道,父子之情让他本能地维护吴老财的声誉。
夏史仁“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吴大财:“吴老财和柳氏成亲后,本官气愤不过,一怒之下跑到西域驻防,远离这伤心之地,可这一去可就是二十年。”
夏史仁的眼泪禁不住从眼眶滚落下来,从他的神情来看,他的确伤心之极。
夏史仁停顿片刻,重新调整了情绪:“两年前本官思乡心切,花费一大笔钱财打通朝堂关系,终于调回到老家扬州。所谓山不转水转,本官在扬州为官,当然避免不了再次遇到吴老财,也不知怎么搞得,吴老财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大郎。”
“他们两人都已经死了,这中间的过节旁人就不清楚了。”龙清川目光灼灼,然后又问,“其实,我猜测你也是最近才知晓吴大郎的真实身份的吧。”
夏史仁明显地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龙清川摇摇头:“先是猜测,然后从柳氏嘴里诈出实情。”
夏史仁无奈而又不甘心地看着龙清川,此刻他不会再怀疑这个年轻人的脑袋。
“从衙役反馈出的一些细节推测,想必你听说吴老财的儿子被杀死,于是抱着幸灾乐祸地态度前去吊唁,当你看到吴大郎的面容时,你就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当时人多嘴杂,你没机会跟柳氏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