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清川撇了撇嘴,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当中的细节。
神丐又继续问:“那两人身上有苟富贵的白玉镶金手镯,难道他们是苟富贵买通的杀手?”
“不是,苟富贵是被冤枉的。”龙清川一口否决,“此事欲盖弥彰,白玉镶金手镯是易碎品,杀手怎会揣着这易碎品外出杀人?这事有故意栽赃的嫌疑。”
龙清川低头沉思片刻,将几个杯子重新排布好,然后又说出一种可能性:“冰玉的确跟长孙公子旧情未了,两人在竹林中幽会,长孙公子将香囊赠送给冰玉,但是他们后来遇到假装成侍卫的杀手,以及尾随而来的长孙云。双方交手中,长孙公子不幸被歹人杀死,长孙云被打伤,危急之下冰玉用天女散花射杀了杀手。”
龙清川快速环顾几人后,皱着眉问:“这种可能性是目前比较说得通的,但唯一让我不解的是,长孙云为何隐瞒冰玉在场的真相?这对他可没有任何利益的冲突,更让人奇怪的是,长孙云为何又离家出走了?”
乐凡在旁捂嘴窃笑,她的笑容很迷人——笑容之所以迷人,不是因为她会笑,而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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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出走……离家出走,”龙清川此刻无瑕欣赏迷人的笑容,低着头喃喃地自言自语,“长孙云一个孤苦无依之人,刺史府可是他最好的归宿,他为何要离家出走了,这不合情理啊……”
乐凡笑眯眯地提示:“对啊,长孙刺史,马司马,还有我们都对他很好,可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难道说他在逃避什么?难道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吴大财问。
乐凡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噘着嘴说:“你们都夸过我比较细心,我提醒你们忽视掉的一点:长孙云离家出走之日,也是花魁进入刺史府之日。”
事实确实如此,花魁进入刺史府的当天,长孙云一拐一拐地从刺史府的后门走了。
“难道他是在逃避花魁?可他又不是长孙公子,他跟花魁可没有任何关联。再说了,即使是长孙公子本人,也没理由逃避花魁啊。”龙清川摇着头不断地反问自己。
神丐见乐凡一直在旁窃窃私笑,估计她应该发现了什么端倪,于是开口问:“乐凡姑娘好像话中有话,不妨直说。”
乐凡莞尔一笑,说:“我乐凡很喜爱沐浴,长孙公子也是,可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长孙云也很爱沐浴?”
龙清川清楚地记得,长孙云曾跟他提过,要不是长孙公子逼迫他,他一个月都不会沐浴一次。可为何受了伤的长孙云反而更喜爱沐浴了。龙清川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摸着额头喃喃自言:“性格大变可以理解,但生活习惯也能轻易改变吗?唉——我们的焦点一直在冰玉身上,而忽视了最关键的长孙云。”
经过乐凡的提醒,神丐也想起了宴会上的一个细节,之前长孙刺史宴请苟富贵时,司马马辟京为了拍长孙刺史的马屁,提出给长孙云说媒,刚开始说媒的女子是丝绸铺掌柜的女儿,后来改为茶肆掌柜的女儿。可上次他们看望长孙云时,他还认为说媒的女子是丝绸铺掌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