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放下手中箫,平静地问:“你有什么事?”
张仁臣又低声说:“刚得知傍晚时分,甘一紫府上进了一辆马车,走的还是正门。”
忠王心里一动,没有说话,仿佛在想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能长驱直入甘一紫家的正门。
“明天朝会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张仁臣见忠王没说话,又轻声说。
忠王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长箫,还是没有说话。
“王爷还有什么口谕?”张仁臣再次轻声问。
沉寂半会。
张仁臣见忠王举起手上的竹箫,轻微一晃。
他连忙再次躬身,悄无声息的退下。
箫声再起,呜咽更盛,月如旧。
竹青踏着月色,穿过座小花园,在一处透着灯火的房舍门口停下。
他刚要伸手推门,门从里面打开。
栗宁浅笑着站在门口说:“你总算回来了。”
竹青疑惑地问:“事情办的不顺?”
“顺是顺,就是没捉住。”游少出现在门口,轻声说。
竹青走进房间坐下,看着游少问:“让他跑呐?”
游少眼中跳动着愧疚,低声说:“跑是没跑掉,就是被我失手打死了。”
竹青指了指游少,脸上立时荡出一片奸滑的笑容。
“当时他要跑,我情急之下出手没收住。”游少摇着头,用有点无奈的语气说。
竹青大度地一摆手,笑着问:“你们等我回来就为说这事?”
栗宁抢着说:“不是,是总捕头等你有话说。”
竹青左右望望,没见到甘一紫,笑着问:“师父在哪里?”
栗宁忙说:“刚走,说是在书房等你。”
竹青接过游少送过来的茶水,喝着茶问:“那个人是谁?”
游少轻声说:“周义之周主簿。”
竹青嘴里含着茶水,被他的话惊得差点呛着,忙惊讶问:“真的是他?”
游少点头说:“总捕房赵捕头说的,应该不会错。”
竹青疑惑地问:“赵捕头人呢?”
栗宁又抢着说:“刚才来过,刚走没一会。”
竹青沉想一会问:“那边没留人守着?”
游少赶紧说:“留了,赵捕头留下两个捕快守在那里,我不放心这里就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