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龙卷,东西弥漫。
万人追逐,分裂合围。
数百列百人散骑,眸光发亮,喝声如雷,扬刀起伏。
他们并非最后的队伍,疾驰在前的乃是绰罗斯·脱欢的亲部,四周仍有散骑不断聚拢。
像极了一群张牙舞爪的狼,在尽情享受着围补羊群的乐趣。
不过,他们手起刀落十分干脆,根本没打算留下一个活口。
大有杀一个赚一个,杀一双赚一双的势头。
而,这势头是无休止的,就好似黄河一旦泛滥,洪流之下绝无完卵。
比本就残酷的沙场,又多了几分戾气与狠辣。
一望无垠的草原,延绵八百里的杀戮,人头马首遗落无数,兵器军旗染满血红。
跃马长嘶,如苍龙一怒;直冲之势,如火凤焚世。
天际无了色彩,一片灰蒙,灰蒙中又在翻涌滚动。
他们誓要将阿鲁台部赶尽杀绝,一雪前耻,洗刷掉全部的血债。
弓腿间身体早已离了马背,他们的呐喊已近乎疯狂,各个血眼凝珠,嚼穿龈血。
如此深恨,不止有绰罗斯·脱欢曾被阿鲁台俘为家奴的耻辱,更有整个瓦剌的尊严。
说到尊严,就绕不开一个女人。
在母凭子贵下,绰罗斯·脱欢的母亲萨穆尔公主自然有着十分尊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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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女人只要熬过了前期,积累下了美德,就能获得晚年的尊荣。
可,这份尊荣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幸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