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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殇沫得知柳韵锦身上隐藏着其母柳若锦的全部内力后,他每日都在忧患当中度过,这也绝是他不敢提及的一件事。
而,现如今,柳韵锦突然身体异常,如同隐藏内力爆发一般,且爆发得毫无征兆,毫无章法,却也毫无杀伤力,更以超凡绝世的轻功形式展露了出来。
不管如何,如今柳韵锦的身体毫发无损,这最终本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儿。
从一定意义上讲,这也绝对是一件值得欣慰的结果。
只因,无论是从柳韵锦的行为,还是从她释放出的招式体现来看,都像极了师父郭明轩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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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海风,吹拂起海边少年的丝发,在这异国海岸的一畔,他的眸光闪亮且柔情。
在他那通往心灵窗口的双眸中,映射的竟不是眼前的天蓝海阔,而是一片竹林深海。
他眼中的竹海,也当然不是寻常的竹海,则是‘天翱门’独有的那片禁地。
在那片禁地中,他第一次与她说话,而说得第一句话,却是简单地轻唤出了“师姐”二字。
若无这声轻唤,便也无后来的共闯竹海禁域,更无相知相守地辗转于‘天岚观微阁’的过往。
此刻,依裙微摆的天岚紫霄剑仿佛更加耀眼起来,好似也莫名的赋予了更加深刻的含义。
算是一件‘定情信物’了...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都是从说出第一句话,才开始接下来的故事的,所以谁先开口并不重要,重要的永远是有了第一句话,就会有第二句、第三句…
然,现下的殇沫却沉默了。
只因,任谁回忆起与心中那特别之人初见、初语时,都绝不会有任何话语的,除了沉醉,便是痴醉…
“你不觉得奇怪吗?”白衣裙缕流动,三两青丝轻拂在肩头与脸颊间的柳韵锦,独立在海舶的船舷之上,她的笑,恬静且干净,“你一定在好奇,满剌加头目的哨声,怎就会能使我感受到风的韵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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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沫淡笑着凝望着她,在听着。
“或许,这的确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但我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柳韵锦缓缓抬起手臂,飘逸的袖摆缓缓掉落,她的肌肤如珠如玉,“也许,你只能感受到风,但我却能感受到风的气息与生命,它是那般的婀娜多姿,又是那般的柔腻多情。”
殇沫也已试着抬起手臂,去触摸着风的‘衣摆’,他什么都没摸到,但却想起了师父郭明轩的一段话,一段关于‘御风术’、‘御风剑法’的一段话。
可,他刚要再往深处想,就被柳韵锦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你也一定会想到‘御风剑法’,但我所感受到的风的气息与生命,也绝不是‘御风剑法’的要领,可以等同的。”
“微风起式,飓风击杀,身姿缥缈,灵动闪烁,”殇沫默念着,“风有大小,而剑法却也随着人的情绪波动与心绪而变化着。”
“这正是‘御风剑法’的要领,但也强调一个‘御’字,”柳韵锦,说,“可,风的变化,也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它是需要经过微妙的重组与另外的力量进入后,才能产生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