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殇沫已无法再去忽略柳韵锦的真实存在了,只因他也从未让一个女子就这般得静躺在他怀中,足足睡上整整一夜。
而,男子喜欢上一个女子也绝离不开靠近与亲密举动,也唯有如柳韵锦这般静躺在殇沫的腿上时,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让殇沫看得真切,触摸得真实。
他也知道,喜欢绝不是爱上,但他至东方朝阳完全露出之际,已决定绝不会辜负于柳韵锦。
他的这一决定,也绝不是因为师父郭明轩,只因冷溶月亦是师父的女儿。
然,真正让他做此决定的则是,与柳韵锦多年的朝夕相处,与往日的真情,还有一份恐怕一生都难以偿还的恩情与情愫。
刺眼的阳光,已照得柳韵锦的眼皮完全成了粉嫩色,街道上也已逐渐喧哗。
柳韵锦朦胧的睡眼已开始被刺痛着,她下意识地紧了一下眉宇,赫然惊醒,但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展平手背,去遮挡那正照射着她的阳光,而是一脸惊容的嘶声唤道:“殇沫!”
猛然起身的她,提起从她肩头落下的外衫,触在鼻尖片刻后,笑盈着脸,极快的向殇沫扭去,“我就知道你没事。”
——女人的鼻子通常都是很灵的,不仅灵,且更熟悉喜欢之人身上的味道。
殇沫仍在遥望着东方天际,笑道:“我当然有事。”
柳韵锦急忙挪动着身姿,上下打量着殇沫的全身,小声喃喃道:“你也没受伤啊…莫非你受伤的地方在后背?”
她又立即挺直上身,往殇沫的后背上瞅去。
“我并没有受伤,你别看了。”
柳韵锦,嘟了嘟樱桃小嘴,“那你哪里有事?”
“腿啊!若你被人枕上一夜,你觉得你的双腿会不会有事?”
柳韵锦这才意识到,她仍坐在殇沫的腿上,身处在殇沫的怀中,她慌乱地站起身子,连连去捋顺着垂下的丝发,低头泛起了红晕。
站起的殇沫,弯下腰身,连续拍打着双腿,细揉着腿上的肌肉,他试着走动了一下,仍觉阵阵酸麻,咧嘴苦容。
“我看你这双腿啊,并不是因为我枕了一宿才成这般的,而是被昨晚的那会飞的人头…”她本是心平气和且略带着调皮说着话,却又在猛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渐露恐惧,惊道:“对了,那人头呢?”
殇沫直起身子,淡然道:“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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