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发出“啊啊”之声,听起来似乎非常痛苦。
钱海眉头拧起,用力一拽那胳膊,喝道:“你开是不开!”
只听得“啊啊”之声更大,也更凄厉,却无其他声音传出,好似胳膊的主人只会说“啊啊”,不会说其他的话。
钱海心中疑窦丛生,不说外面传来的奇怪声音,就说这只胳膊本身,松软无力,自己用劲力侵入后,竟无丝毫反击力道可言,其主人分明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钱海正自沉吟,就听咯地一声轻响,门外之人狂叫一声:“啊!”随即沉寂下去,原来钱海在不经意间,竟将这只胳膊拽得脱臼。
钱海心中微感歉意,当即一手托住胳膊的肘部,另一手轻轻一推,又是咯地一声,关节复位,外面那人“啊”的一声,似乎醒了过来。
那人一醒来当即缩回胳膊,这次钱海没有禁锢他,所以他很容易地缩了回去。随即小门关闭,外面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那人的啊啊叫声。
钱海叹了口气,转眼看到撒了一地的饭菜,暗道可惜。
此后一连三天,那人都没有送食水来。钱海又饿又渴,尤其是渴,简直令他无法忍受,嗓子中好似燃起一团火焰。
钱海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便将牢门拍得山响,大喝道:“快送水来!快送饭来!”到了后来,他嗓子干涸到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接自己的尿来喝。拍门的力道更是微乎其微,轻声叫道:“水。”
最后钱海慢慢地坐倒,低下头去,暗自苦笑:“没想到我钱海,竟要被活活渴死。”
就在钱海的意识渐渐迷蒙之际,忽有一道光照来,钱海猛地抬头,发现牢门上的小口再次打开,一条勾杆吊着一只小罐伸了进来,那勾杆将小罐放在地上,又慢慢缩了回去。
钱海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此时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端起小罐就喝。他刚喝一口不禁皱眉停下,这味道又骚又咸,怎么这样像自己这两天喝的尿?他顿了顿,还是大口喝起来,一直喝了大半罐才勉强停下,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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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响,小口再次打开,还是方才那根勾杆,勾着一只敞口罐进来,罐中是两块干粮和几根咸菜。勾杆将罐子放下却没有收回,而是敲击了罐子两下,然后停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
钱海皱眉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将自己之前吃喝光了的食罐、水罐挪到勾杆下面,并用上面的钩子勾住罐子上的提把,然后轻摇勾杆。勾杆便带着空了的食水罐收了回去,然后小口重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