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怒道:“你还装蒜!三年前程姑娘给我送来一封信,结果被你昧下了,那封信在哪里?快交出来!”
林小茹脸色变了,慢慢坐在椅上,轻声问道:“你……你怎知道?”
钱海哼了一声,道:“你当然希望我不知道!可是天网恢恢,我听见那日送信人说的话,才知有这么回事。我还知道那封信落到你的手中,你还事后嘱咐他严守秘密!”
林小茹猛地站起来,尖声叫道:“什么天网恢恢,我犯法了么?!那个贱人明知你成了亲,还跟你纠缠不清,我做妻子的管上一管,有什么不对!我还明白告诉你,那信我已经烧了,你既然知道了也好,你就说怎么办吧!?”
钱海颤抖道:“你……你……”他伸出蒲扇般的手,抖抖颤颤,数次欲要挥到林小茹的脸上,却都未成功。
林小茹点头道:“好,好,你为了一个贱女人要打我,我让你打。”她说着主动把一边脸凑到钱海手边,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在光洁如玉的脸颊上不断流下。
钱海只感到左右为难,正闹至不可开交,就听林小茹低吟一声,软软瘫倒在地。
钱海大惊,忙上前扶起她,连声叫道:“小茹!小茹!”
他们这一番大闹,早已惊动了附近值守的弟子,有人跑过来查看,隔着门问道:“帮主,出什么事啦?”
钱海怒道:“出你个头!夫人晕过去了,快去请韩大夫!”
那人忙答应着去了。
过不多时,韩悬壶背着药箱快步来到屋内。这时林小茹已闭目躺在床上,钱海则在床边打转,看见韩悬壶来了,忙道:“韩大夫,快给小茹看看,她突然就晕倒了,怎么叫都不醒!”
韩悬壶先把药箱放在桌上,又拉了一张圆凳在床边坐下,为林小茹诊脉,钱海则屏息凝神地看着他。
过了半晌,韩悬壶忽然笑了,他站起身来,冲钱海拱手道:“恭喜帮主,贺喜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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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海怔住了,便问:“喜从何来?”
韩悬壶道:“夫人非是有病,而是有喜了!据老夫诊断,已有两个月身孕。”
钱海眨了眨眼睛,随即大喜,道:“这么说,我要有孩子了?”
韩悬壶笑着点头,道:“没错,夫人就要诞下帮主的子嗣了。不过……”
钱海本来恨不得跳起来,此时听到“不过”二字,心内又有些紧张,忙问:“不过什么?难道她们母子俩有危险?”
韩悬壶道:“那倒不是。只是方才我为夫人诊脉时,发现其中有郁结之象,胎心有所不稳。这一段时间非常关键,夫人需保持心情畅快,尤忌忧愤悲伤,不然恐对母胎不利。”
钱海听了,想到自己方才与她争吵之事,不禁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