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几具尸体还在微微抽搐,那是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但也很快就被死亡彻底吞噬。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片死寂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并州军士兵在战场上巡逻,他们面无表情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确认是否还有幸存者。对于那些还未断气的敌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补上一刀,结束对方的痛苦。
张白骑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缓缓穿行在这片尸山血海之中。他的铠甲上溅满了鲜血,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心中没有喜悦,只有对战争的麻木。
而在不远处,郭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场战役的胜利,离不开他的智谋布局。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但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他不得不一次次在血腥中前行。
随着夜幕的降临,黑暗逐渐笼罩了整个战场。这片曾经充满厮杀与呐喊的地方,终于在黑夜的掩护下,暂时告别了血腥与痛苦,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一战,刘和主力军覆灭,代郡彻底归属张远,战后经过统计,刘和原本的两万大军跟着刘和逃跑的不到两千人,将领方面,齐周战死,田畴被俘,其他人下落不明,幽州军战死一万三千人,算上刘和留守大营的五千人,并州军俘虏高达上万人,张白骑下令犒赏三军。
与代县城中欢乐的气氛不同,刘和这边,残军们士气低落,犹如惊弓之鸟。一路上,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并州军的追兵随时而至。刘和骑在马上,神情萎靡,往日的威严与自信荡然无存。他望着身边这寥寥无几的部下,心中五味杂陈。上午自己麾下还是精兵强将如云,傍晚自己就剩下些残兵败将,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主公,我们究竟要逃往何处?”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问道,打破了沉闷压抑的气氛。刘和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容我好好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公孙瓒派关靖前来说服张白骑,让其尽快剿灭刘和的叛乱,双方合兵一处共同对抗袁绍的大军,关靖还在半路就收到消息,刘和与张白骑一战全军覆没,张白骑不但占领了代县飞狐口紫荆关,还拿下了涿鹿城,如今代郡桑河以内尽归其手,涿鹿向东过了河就是上谷郡治所沮阳,居庸关就在上谷郡。
听完斥候的急报,关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带着使命匆匆赶路的他,此刻心头如压巨石,公孙瓒交代的任务随着局势的变化变得错综复杂。
张白骑不但击败了刘和还趁机扩张了大片领土,看其所占领的领地,恐怕绝非前来支援,而是别有用心。
关靖不知道公孙瓒知道这个消息后是怎样的想法,反正他觉得此次向张远求援,明显是引狼入室了。
关靖暗自揣测并州军的下一步动作,如今并州军抢占了代郡桑河以内,距离上谷近在咫尺,居庸关做为上谷郡重要关隘,战略意义非凡,一但并州军对居庸关有所图谋,他们的后方将直接受到威胁,关靖不仅冷汗直冒,心中焦急的他想知道并州军的真实意图,关靖招呼一众护卫加快速度,一路上众人风驰电掣,三天的路程一天半就赶到了代县。
关靖见到张白骑时,张白骑正与郭嘉商议如何夺取居庸关。
“我乃公孙将军麾下关靖,奉公孙将军之命前来助将军剿灭叛贼刘和,不成想关某在半路听闻将军已经击败叛军,将军神勇,关某佩服,不知将军何时将代郡交给我家主公。”
张白骑语气真诚的说:“幽州是公孙将军的地盘,理应交还,想必关先生也知晓,我主正与马腾韩遂酣战,二十万精锐全都调往关中之地,可即便如此,我主得知公孙将军有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出兵支援,可我并州大部分粮草都调往关中供给大军,而我所率领的大军仓促之间出兵,根本就没带多少粮草,我想着剿灭刘和叛军后,应该能得到粮草的补充,岂料刘和大军根本没带多少粮草,我军又多了上万俘虏,粮草消耗更快,而我又不能在公孙将军的地盘上收赋税,想着既然不能给公孙将军增加恶名,只能自己找粮食,毕竟数万大军每天人吃马嚼消耗的粮草太大,可代郡桑河以内早就被刘和的叛军搜刮一空了,就在关先生来之前,我和郭军师正在商议,刘和虽然败了,可他的大军只有三五日粮草,这太奇怪了,而其它地方又没找到粮草,所以军师猜测,刘和征集的粮草应该全都在居庸关,毕竟居庸关连接关内关外,进可入幽州,退可往关外,我和郭先生正在犹豫,若是拿下居庸关还是没有粮草,这数万大军恐怕会失控,而关先生的出现,正可为及时雨,我数万大军的粮草全赖先生了,想必公孙将军也不会让我等来打仗,连粮草都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