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做事还是不够全面啊”
崔琢轻飘飘道,
“你敢保证李逢夫人回乡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吗?你敢确定李逢在狱中这几日,在他烧死之前,一句过河拆桥,一句杀人灭口都没喊过吗?
还有李夫人透露的地点,马荣藏下的信件,你会多种字迹的事情。”
她脸上依然是温和的浅笑,眸中却是惊人的凉意,
“楼犇,你要是能做的尽善尽美,我会省很多事。”
楼犇被他心里那个想法惊的几乎坐不住,可身体又不受控的,一动不动,他死死瞪大眼睛,
“你不揭发我?”
“我为什么要揭发你。”
崔琢悠哉悠哉起身,
“才华横溢,精明能干,见识广阔,擅长交际,还有入仕大展宏图的野心,我简直是打着灯笼找这种人呢。
和你说实话吧,本来打算这次回来,就和楼经那老头论论武德,把你抓去给太子干活的,没想到你自己更急一点,搞了事情出来。”
她到楼犇案前蹲下,放下自己的杯子,开始往里面倒酒,
“一些小破绽,都能圆,一些漏网之鱼,灭口就是,现在你的扬名之战,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两个杯子里盛满的酒液微微摇晃,照出一点熊熊燃烧的烛火来。
血液几乎是沸腾的,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子贯穿到全身,楼犇抬起手,缓缓握住那只杯子。
这是他此生面对的,最大的机会。
“叮——”
狼狈为奸的脆响。
*
喝完酒,就算是达成了同盟,崔琢继续问正事,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程始在哪,他知道的情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