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深深闭眼。
个人的志向却不能只靠个人。
她崔琢当然每一件都能做好。
但是她不可能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自信骄傲如她,此时也难免生出一分沮丧。
其实只要她没有这个念头,人生就是一片坦途。
崔琢一推案桌,仰头躺倒在地上。
呵。
如果不能实现这个目标,那自己,又为什么而活呢?
出身,父母,责任,婚姻,名字……
一切都是被给予的。
唯有这个,唯有这个目标,是她自己想要的。
崔琢眼球发红,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具仍在呼吸的尸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再难她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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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丢了。
准确说,是那个装虎符的盒子,连带里面的铜块,一起丢了。
太子心中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想。
他听了阿麟的话,换了侍卫统领,让孙胜去一处别院驻守。
储妃知道他忧心虎符几日,提议说将东西带去别院,有她堂兄在,必然稳妥。
太子想到,崔琢说记住让他带虎符出东宫的人。
但是他之前换掉了孙胜,孙家心中不安,此时提议,也是为了表现。
左右里面不是虎符,他也就同意了。
他和太子妃到底成婚多年,愿意给她体面。
只是没想到,没等到别院,半路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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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妃自责不已,哭泣后悔。
太子本想宽慰,可话到嘴边,他猛然想到。
若阿麟没安排这一遭呢?
那此时丢的,就是真虎符。
他看着太子妃,心中生了杂绪。
太子妃和孙氏。
也是阿麟说的,无用,甚至拖后腿的人……
太子没有说实话,他也装作惊慌。
他先去问楼太傅,要怎么办。
楼太傅说让他去求皇后,为他求情。
可母后那样的人,二十多年不曾对父皇提出过什么,怎么能因为自己,去低这个头。
他又去问子晟。
子晟说让太子妃去请罪。
可哪怕罪责确实该由孙家承担,但一个儿郎让妇人担责,也是不应该。
太子看着他们。
或冷漠绝然或严厉无情或惊忧失措……
原来吾这个太子,当的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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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天朗气清,崇德殿外,端门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