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妃抬眼凝视崔琢,
“这是崔祈之女吧,我倒想问问你,是如何把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观清修的。”
崔琢一听顿时了然。
怪不得最近没见到裕昌郡主呢。
不过原来这忽视所有人的做派,竟然是为来找我不痛快吗?
我面子还怪大的。
崔琢淡然开口,
“原来郡主这些日子是去了三才观,只是崔琢实在不知,这与我何干啊?”
不愿意娶她的是凌不疑,又不是我。
“老王妃,我要娶谁,自有陛下下旨,双亲同意,若非这般,便与我毫无干系。”
凌不疑也不认这事。
“哼,城阳侯和城阳侯夫人都是赞成的,怎么不是双亲同意?”汝阳王妃立马回道。
“我阿母早已和城阳侯绝婚,他们同意与否,算不了数。”
“长辈终究是长辈……”
“你们当我阿母已经过世了吗!”
凌不疑拍下酒盏,发出一声脆响。
“今日是我舅父祭辰,老王妃慎言。”
“哼,你舍弃我家裕昌,偏偏看上这么个”
“越妃至——”
汝阳王妃的话刚好被打断。
崔琢有点遗憾,她还想听要怎么骂她呢。
越妃刚好是从这边进来的,她不紧不慢给文帝行了个礼,悠悠转向汝阳王妃,
“叔母,这是我的位置,还请叔母让一让。”
妙啊,不提正事,先杀一波威风。
“你不是不来吗?”
汝阳王妃斜眼看她,“平时也不参加家宴的。”
越妃笑容不变,
“我想念叔母了,听说叔母来了,我就想着,叔母身边,应该有一个能说体己话的人,这不,就急急的赶过来了。”
她也不管汝阳王妃妃反应,“来人,给汝阳王妃赐座。”
婢女飞快的过来,在越妃和文帝座位间,添了一张坐垫。
所有人都瞪眼瞧着汝阳王妃。
她终于是顶不住这众目睽睽,不情不愿的起身,然后又昂着头在那垫上坐下。
“我到底是你的长辈。”
她嫌越妃没给够她脸面。
越妃施施然坐下,
“若真要论长辈,叔母更是陛下的长辈,不如坐到陛下的座位上如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