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吗?”
每天,他都要这么问。
戈鸢从一开始的耐心回答,到如今的避而不谈。
他们都知道最后的结局,只是一个不愿意相信,一个不愿意说罢了。
“算了。”
戈鸢看着萨恩斯特重新转过身,提起他的长刀又要出去。
“刀先放下,你知不知道帝都所有的狼族已经被你处理干净了,而且周围也很长时间都没有狼族踪迹了……先别这么悲观,不要每天都想着出去复仇,我们可以做点更其他的事……”
“例如在这里等死?”
萨恩斯特身高很高,宽肩窄腰,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能遮盖住室内大半光线。
戈鸢看不清他的神色,“我也知道你想要去找青青,但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数值不稳定,而且信息素经常溢出,我们还没有找到原因。”
“况且目前帝都需要高阶虫族坐镇,才能让其他想要占便宜的种族有所忌惮。”
戈鸢说了很多,她每天都要这么对萨恩斯特解释。
“那我去看看这艘飞船是哪儿来的。”
最后,萨恩斯特还是没听进她的话。
戈鸢闭起眼睛装作看不见,“行行行,你赶紧走吧,走了记得回来。”
地下基地的虫子也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任由萨恩斯特从出口离开。
“那不是萨恩斯特吗,怎么又要出去?帝都狼族不都被杀光了吗?”
“你不知道,听说虫母……反正王的三千侍君都这个模样。”
“可能是得了失心疯?”
“不知道,反正最近听说虫……王的那些侍君都不太对劲。”
“……”
萨恩斯特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并没有理会。
每天只要他走出房门,都会听到各种小声的议论,无非都是些关于侍君反常举动的事。
可是他有那么几次听到了他们在谈论倘若虫母已经死亡,他们要何去何从。
他几乎是瞬间红了眼,冲着他们里面带头的虫族攻击,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脖子,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