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场永不停止的雪，是一个女人的手笔。

杰蕾芙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传闻，却从未相信过。

直到此刻。

其实，在她见到女人的第一眼，便不应该起什么好胜心。

她只是想看看，她跟传闻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

此刻，她才意识到。

人家根本没跟你玩真的，要是跟你认真，那她没有丝毫机会。

杰蕾芙懊恼的叫了起来：“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莎莉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道歉。”

杰蕾芙欲哭无泪，这女人还真是跟传闻中一样倔强。

这场战斗，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错了，然后道歉那么简单？

只听见杰蕾芙嘶吼着叫了一声：“对不起！！！”

莎莉笑了起来，终止了吟唱，挥了挥手，示意让杰蕾芙降下来。

杰蕾芙莫名憋屈，却不得不老实听话，从天空中落地，浑身的炮膛收缩，重新变回了那个小女孩。

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倒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但不服气的学生。

便见她鞠躬，痛苦的叫道：“对不起。”

莎莉看着她，一边笑着，一边重新将散发的秀发盘起，用鲨鱼发卡夹住。

“那个小家伙没死，我原谅你了。”

正在很远处看戏的楚不凡，怔怔的望着那个鞠躬道歉的小女孩，忍不住想笑，却在下一秒止住了笑意，浑身上下如同被冻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这是因为，远处的女人看了过来，看向了他的方向。

楚不凡意识到自己该做点什么，摆脱这样的困境，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泡影。

片刻前的嘲笑，化为了此刻的绝望。

女人，瞬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发生的战斗，注定会传到二阶段区域的每个角落，甚至传到三阶段区域那群人的耳中。”

“所以，大概率不是现在。”

女人说了两句不知所谓的话，突然将一张漆黑的卡，扔到了楚不凡面前。

楚不凡曾见过那张黑卡，那是他跟陈芊芊签订契约时，自己曾兑换过一张。

与之不同的是，这张黑卡的一面，映刻着一片雪花的图案。

但这终究改变不了它是一张契约卡的事实。

楚不凡不明白女人的意思，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赫尔卡曾是我的队员，我跟他有过约定，等到我回来时，他还要跟着我。”

“但他死了，他的弓到了你的手里。”

说这话时，女人的眼里露出一些黯淡，一丝怀念。

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便重新化为平静。

“想要攀登唯一的秩序者长阶，‘远视者’是一个必须的职业，你既然拿了他的弓，自然要付出代价。”

“再次见面的那天，便是你使用这张卡的时候。”

“当然，如果再见面的那天，你强于我.......”

女人的这句话没有说完，她只是抬头看了楚不凡一眼，露出了一个笑容。

“活下去吧。”

最后四个字说出口，女人的身形消失在了楚不凡面前。

楚不凡的身体一松，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