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刷出来的效果显然比直接直接撒上去的要均匀得多,而且避免了某些地方过于厚重的问题。
每次刷之前,宋遥都会搅拌一下盆中的水,确保里面的灰分布得均匀。
就这样,宋遥把今天要烧制的泥胚都刷了一遍。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他却感到非常解压。
柔软的刷子在他手中随心所欲地舞动,仿佛在给泥胚们穿上新衣。
不过,对于那些比较难刷到的底部,宋遥选择了放弃。
毕竟,瓷器的底部通常不会接触到物品,有没有釉料其实差别不大。
在这个简单却充满仪式感的过程中,宋遥不仅享受到了创作的乐趣,还找到了一种独特的放松方式。
每一笔刷下去,都是对内心压力的一次释放,而那些未刷到的角落,仿佛也在诉说着某种不完美的完美。
最终烧制出的成品令人极为满意,那层灰色的釉面竟泛着微光,触感异常光滑。
狼匠轻巧地在釉面上涂了些水,随后放入陶土,稍一用力便能轻松脱模,且多次使用后几乎无残留。
尽管此次试验仅限于一个小碗,但宋遥推测,此法应用于制作瓦片的模具同样可行,效果定胜过直接成型的瓦片。
至此,部落总算掌握了基础的上釉技艺。
在制作过程中,宋遥始终在陶和瓷的陪伴下学习。
他已向二人阐述,今后部落中的各类器皿均可覆上一层釉。
釉面光滑,不仅能提升器物外观,考虑到部落饮食多以肉类为主,油渍较多,此举尤为实用。
毕竟,在这个缺乏洗涤剂的年代,清洗碗筷实属一大难题,尤其当油渍厚重时,需反复冲洗方能洁净。
有了上釉的器皿,清洗效率想必能有所提升。
所幸部落内实行自助洗碗制度,每人用餐后皆自觉清洗个人餐具,否则单是洗碗一事,便足以耗费大半天光阴。
自己动手洗碗虽是日常小事,却也有其不便之处,尤其是对于那些懒散成性的人来说,常常是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