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几日后,我冠礼结束,便要去通州军帐闭关操练半年。”
“宁宁就拜托你了。她行事鲁莽,大大咧咧,又爱打抱不平。宫中规矩多,怕她被人抓了小辫子。”燕临看了看门口,眼神警惕,门口并没有人,只是风吹了门窗一下。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说?”谢危扫了扫他一眼,皱了皱眉毛,“你怎么越来越瘦?还像个将军吗?”
“兄长,上次你说得对,我不想拖累宁宁,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护她一生周全安宁。”燕临脸上有悲戚之色,胸口起伏不定。
虽然他自己已经想通,但每天心空落落的,隐隐作痛。曾经的一切美好都要被尘封,无疑是将他的灵魂抽出,只剩下一副麻木的皮囊。
“阿临,世间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执念太深。”谢危安慰他。
“过尽千帆皆不是。我此生不会娶妻,燕家以后就靠你了。”燕临眼神坚定。
“不说我了,兄长,此次我去军营,主要是整顿军纪,查出间谍。外面流传,说我燕军自恃功高,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已被圣上知道。圣上本就忌惮燕家功高盖主,怕的是借此发难!父亲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在燕军中混入了间谍,故意扰乱军队,宣布谣言,挑拨燕家和皇室关系。阿爹让我彻查此事。”
谢危神色微变,背着手,在桌子前走了几步,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前日里,平南王来信说,让我想方设法,离间君臣关系,却没想到他动作如此之快,或者是朝中有人专门针对燕家。最大嫌疑便是薛家,你想方设法让人渗进薛府,探一探究竟。”
“宁二还在受罚,我先走一步。哦,对了,明日去烧烤吧,我在城郊亭子里等你。”说完,谢危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