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宴寒摇摇头：“什么原因都不重要，关键是那个梦，到底只是一个梦，还是未来的预兆或是曾经的回忆。”

“寒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个古怪的梦，但我觉得不像是未来的预兆，任何未来我都没有和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勾肩搭背谈笑甚欢的可能。”裴骏霖笃声道。

“我也不认为是未来，而且，我觉得可能也不是一个梦。”殷宴寒没有说为什么，但裴骏霖和他有同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会客厅中陷入短暂的沉寂，半晌，裴骏霖道：“寒哥，如果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那后来呢，为什么我们又出现在了这里？还有，那个誓言是怎么回事，宝贝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名字只是代号，你还记得，在末世来临之前，晚心曾经给我们看过两部电影吗？”殷宴寒沉声道。

裴骏霖自然记得，他宝贝的行为有诸多不合常理之处，除了给他们看过和未来走向完全一致的两部电影之外，在末世刚刚来临，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场暴雨洪灾的时候，她就杀掉了想要对她不利的恶徒，就好像她知道社会秩序必然会崩塌，这件事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一样。

“所以，寒哥你的意思是，宝贝她能够预测未来，或是......”

“或是重活了一世。”殷宴寒的声音冷峻，“前一世，也许我们同样经历了所有的这一切，晚心为了保护那些拥有地外生命血统的遗民，包括你我，和人类签订了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结果却不知为何，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回到了末世之前。”裴骏霖接上了殷宴寒的猜想，“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只有死亡才会重启时间线吧？”

“是在仪式之后的决战中，我们都战死了吗？”裴骏霖猜测道。

“我们在霜城的时候，莉莉丝附身在黄金圣像的身上，她当时口中一直叫喊的，就是晚心在梦中的那个名字，而且，她曾提到过，她和她的同伴们，被驱逐到了一个名叫恶魂之地的地方，通往恶魂之地需要通过地狱井，而晚心是唯一能打通地狱井的人。”殷宴寒缓慢而条分缕析地分析道。

“所以......”

“所以，仪式之后的决战，我们是胜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