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要是人类的话，又何必需要来汲取人类的梦想和精神为食呢？可能是因为自己本身结构太低级，连梦想都有不起吧。可是，汲取了这么多个世纪，还没选择停手，也还真是学到了人类的无耻贪念呢！”

颜青青：“......”

黎铮铮：“！！！”

柳艺霏：“！！！”

白羽的话，阴阳怪气的，激将意味明显。

少年的身体，是可以自由遁入虚空的。

且如果系统线索里那个少年，指的就是他的话，对方活了好多个世纪，已经不如孟曈那般，能轻易被激怒了。

而白羽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逼他留在这里，逼他动怒，逼他出招。

只有这样，才能速战速决。

毕竟，副本的剧情线索，其实她们已经收集和推理的七七八八了。

果然，少年听着她的话语，原本淡定自若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垂下的手掌再次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蓝色如水的双瞳，也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少年唇角扯了扯：“白笑笑，你——”别逼我。

“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原本向这个星球投下类似于负面情绪病毒的人，就是你，难道不是吗？！然后你以拯救全人类的名义，其实是把全人类养蛊起来，难道不是吗？！孟总，哦，不，应该称呼您为，活了好几个世纪却依然乐此不彼养蛊人类的孟老怪物，您老人家，一人分饰两角，玩得很溜啊！！”

黎铮铮拧眉：“养蛊人类？应该是饲养人类吧。”

对于白羽口中冒出的这个词，她有一丝疑惑。

柳艺霏低声道：“在药性环境下，让一大堆虫子互相残杀，剩下的那一只，即为蛊，当然，白笑笑这个应该是代指。”

按照系统提示的小作文，在少年消失后的那段时间，能够治愈负面情绪病毒的药物，其实是停产过一段时间的。

人类在感染那种负面情绪的病毒后，虽然没有互相残杀，但是，抵抗力弱的，其实在那段时间也就陆陆续续早死了。

剩余的，在梦想公司和空中那座镜像城市再次出现的时候还苟延残喘活着的人类，其实都算是暂时战胜那些病毒的。

也算是某种另类活下来的，寿命相对长一些的“蛊”了。

这些人抵抗负面情绪的能力，自然是要胜过那些死去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