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后，所有放出去的幻蝶都飞回来了，并带回来两个消息。

好消息：确实有两个出口通往顶部，其中一个不算远。

坏消息：通道很窄，有些部分人不一定能钻过去，且中间，有很多横七竖八的变形钢架阻拦着。

另外，外面天黑了，四周空无一人。

白羽意念感受完幻蝶的所有信息，深吸口气，又稍稍休息了一会，这才起了身。

她洒了一些矿泉水在口罩外面，戴好摩托车头盔后，手动关闭了茧型保护罩。

她开始尾随那只幻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往上爬。

很快便遇到很窄的区域或者被那些变形气模遮挡的区域，她只好拿出一根铸铁烧火棍，一点点撬着。

然后，继续往上，一点点攀爬。

就在这时，她明显感觉到，地面晃动了一下。

地震了。

*

S城，三级避难所所在的第三人民体育馆。

夜色深沉，满是灰烬的废墟里，传来阵阵焦躁虫鸣。

一辆顶部装满货物的改装中巴车，穿过一片焦炭废墟，在场馆外围通道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