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听完张朝元的询问，淡然一笑。

“小子，何出此言。”

张朝元解释道：“吴老，以前我确实把你当做人看，但很显然你不是人。不是人的话，那就是神明或者邪祟，反正你总得是个东西吧！”

“你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

吴老哼笑道：“老夫既不是神明，当然也不是邪祟。”

“那你是什么……”

“东西”两个字被张朝元活生生咽回去。

“你就当老夫是被遗弃于世的一个念头吧。”

张朝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张朝元盘坐在这尊破碎的神像前，问道：“吴老，你一直看守着这座神庙，这尊神像是哪位神明遗留的啊？”

“真正神明一死，有关的记忆便会从世间抹去，老夫也不记得这位神明的名讳了。“

“听说当朝的徐大人曾经来过这座神庙祈福，祈福之后，徐大人仕途高歌猛进。能帮徐大人坐到那个高位，想必这尊神明一定神通广大。”

吴老笑道：“你说的那位徐大人老夫还记得。”

“他当时来祈福时，神庙就早已荒废。”

“神明已死，无人回应他的祈愿，他能平步青云，全靠他自己的努力。”

张朝元十分愕然。

“徐大人祈愿时，神像就已经破碎了？”

吴老点点头。

“既然神明已死，吴老您为何又坚守这里呢？”

吴老坐到张朝元身边。

“旧神已死，新神迟早会降临。”

“老夫就期盼着新神真正降临的那天。”

“在新神降临于世前，老夫得好好看守着这座寺庙。”

张朝元哼笑道：“新神？指的是我吗？”

“至少现在不是。”

“吴老，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能否将这座神龛留在这里，请您帮我看管。”

“你想留便留吧。”

得到吴老的许可，张朝元赶忙将自己的神龛藏匿在无头神像后面。

紧接着，他便盘坐在神庙，快速点燃香火，加速自身修炼。

随着张朝元闭眼冥想，以香火运转神律。

他背后这尊无头神像竟然也微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