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几分钟,那电视还是没完。
“还有多久才完哦?”我火急火燎地问道。
“再过两分钟就完了,你也真是,不就喂个猪吗,催什么催。”龚叔叔大为不满地说道。转脸瞪了我一眼,怪我打搅了他的雅兴。
我被他抢白了一句,倒有些讪讪地。
过了五六分钟,那电视果真演完了,开始放片尾曲了。
我心头大喜,心想这下总算可以去喂猪了吧,就嗖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挺胸昂首走出了屋去,不料龚叔叔却还是粘在椅子上丝毫没动弹。
我诧异地回过头来望着他,心头疑惑地嘀咕道:“怎么了?”
龚叔叔专精致志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下一集又开始了。
我沮丧至极,知道他是指望不上的了,气呼呼地骂了句该死的,赌气一个人进了厨房,我将背篼里的猪草倒出来,拿刀切得碎碎的,装进一个大簸箕里,端着进了猪圈。
猪儿们见了,吱吱叫着一窝蜂围了上来,见我把猪草一股脑儿都倒进了食槽里,便都低头你争我抢地吃了起来,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一袋烟的功夫就把猪草抢得一干二净了,还意犹未尽,个个昂着头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我端着空簸箕就往外走,准备再给它们装点儿,谁知半路就撞上了龚叔叔。
“咦,你怎么这样喂猪呢,哪儿有你这样喂猪的。”龚叔叔睁大了眼睛说道,一脸惊诧地望着我,仿佛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儿似的。
“不这样喂怎么喂?”我赌气地说道,咕嘟着嘴,暗想你死家伙,倒真是会偷懒儿,这会儿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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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你这样喂的,要把草和糟糠倒在锅里拌匀,煮熟了之后才能拿去喂,你这样生喂猪吃了要拉肚子的。”龚叔叔敦敦教导道,用责备的眼神望着我。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没好气地说道,脸色微红地瞪着他。
“让你等一会儿就等不及了,我说了让我来的嘛,你偏不信。”龚叔叔埋怨地说道,从我手上夺过簸箕,端着自己进了厨房。
他给猪儿们煮了半锅丰盛的早餐,这才止住了它们令人闹心的啼叫。
我心头一阵欣慰,也松了口气。
谁料猪儿们刚伺候好,鸡和鸭子又闹腾了起来。
它们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见我们光顾着喂猪,不管它们,便大为不满,在院子里嘎嘎咯咯地叫唤着,喧阗嘈杂至极,比猪叫声还让人糟心,还把鸡屎鸭屎拉得满院都是,走不上两步就得踩着一坨。
我吓得赶紧去偏房的谷缸里舀了一大瓢稻谷,走到门口一股脑儿地泼撒给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