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里的灯拉亮了，奸夫淫妇被光溜溜地押到了坝子中央并肩跪下，寒风呼呼吹着，两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贾老幺去柴屋里寻来一根粗麻绳子将奸夫淫妇手反绑在背面捆在一起，赵老四吩咐张老三和邹老四快去通知大家伙儿来看好戏，李老三去屋里掇了两条长凳子来放在奸夫淫妇的对面，五位好汉都在凳子上落坐了。

半根烟的功夫不到，看热闹的人们就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了，把张丙不到五十平米的坝子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满满当当的，阳台上楼顶上也挤满了人，有几个调皮的小猴儿甚至爬到梧桐树上去了，急得爹妈在树下直跺脚。

奸夫淫妇被围在坝子中间，审判正式开始了。

“老实交代，你们偷了几回了？”赵老四怒气冲冲地问，那神色仿佛是在审问自己的老婆。

“今天是头一回。”奸夫怯怯地说，不敢抬起头来。

“放你娘的屁，你当老子是傻瓜啊。”赵老四气呼呼地说，捏了捏拳头。“把你的鸟头抬起来，让大家伙儿看看你是谁？”赵老四大声命令道。

奸夫怕挨揍，只好乖乖地把头抬起来。 还真是村东头的二流子赵甲，看热闹的人们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叹声，这娼妇，竟然和这种二流子搞，真是好眼光。

赵老四心头尤其光火，论相貌，论本事，论身家，他哪一样都在赵甲之上，勾引了她那么多次都不上勾，谁想竟和这样一个人见人弃的二流子搞上了，真是十足的心理变态，不可救药。

气愤之下，赵老四大声问道：“潘家淫妇，老实交代，从前至今，偷过几个男人了？”

“这是头一次。”潘乙小声地说，头垂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