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从来都没有上达过天听呢?”
显然,陈琦和秦奕还是有些理解不了。
墨玉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仅凭自己的一家之言,恐怕很难让被人相信。
那灰衣汉子见状,有些局促的开口。
“那曹狗头不是今天要提堂审案吗?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陈琦和秦奕对视一眼,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秦奕付了钱,四人一起向着徽州府衙走去。
半个时辰后,四个人来到了徽州府衙门口。刚好赶上府衙大门打开,府衙内的衙役们口中喊着堂威。
秦奕用武威将人群震慑,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陈琦率先走到府衙门口,秦奕墨玉等人站在陈琦身侧,四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大堂之内。
大堂之上,正中的堂桌后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这男人的长相很是端正,方面大耳,弄眉虎目,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由内至外的散发着贵气。
陈琦心中思忖:“此人应该就是徽州刺史曹不疑了,不愧是千年世家的嫡子,这风度还是有的。”
堂桌右侧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长衫,手拿折扇,一副文人雅士打扮的中年人。
如果说曹不疑彰显的是贵气的话,那这个中年人就只能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了。尖嘴猴腮,小眼睛就跟拿牙签捅出来的似的,比绿豆大不了多少;满脸没有一根毛,就跟剥了皮的白水煮蛋似的。
按照《大元历》,能够坐在这个位置的,就应该是刑名师爷了。
大堂的两侧分列着十六位差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两米左右的黑红棍,一头斜杵在地上,一头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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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苦主!”刑名师爷高喝一声,撩袍坐在了自己的小凳子上,拿起毛笔在桌案上的竹简上写着字。
府衙门口,一个看上去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头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在那里干嚎,听不出一点悲伤的情绪。
这老头衣着华丽,身形挺拔,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
老头来到大堂中,撩袍跪在大堂中就,一边哭,一边嚎,至于嚎的什么,还真没人听懂。
“堂下之人,休得喧哗,否则本官大刑伺候。”曹不疑有些嫌弃的看着老头,脑门上的青筋都在那跳呀跳的。显然是被老头烦到了。
老头闻言,赶紧闭上了嘴;缓缓伸手入怀,拿出一张绣着金丝边的明黄色绸子,双手捧起,举过头顶。
为首的差役头将黑红棍戳到一旁,走到老头身边,单手接过那明黄色绸子,转身来到堂桌前,恭敬的双手递给了曹不疑。
曹不疑都没看那明黄色绸子上写的什么,直接将绸子丢给了刑名师爷。
或许是配合了很多次,两个人心有灵犀;曹不疑刚将绸子丢出去,那刑名师爷便快速的小跑上前,接住了在那乱飘的明黄色绸子。
刑名师爷都没看绸子上写的是啥,将绸子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
“苦主,叶博仁,叶氏一族上任族长嫡亲兄弟。状告叶氏一族现任族长叶梅,毒杀亲身父亲,谋夺叶氏一族族长之位;以女儿之身,掌宗门之事,有损女德,有损我大元朝廷尊严。”
刑名师爷说完,朝着堂外喊道:“带人犯叶梅。”就听到大堂外,右侧传来了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
陈琦看着被带出来的人,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