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回以微笑,语带轻松道:
“刚回来不久,听闻祖父你正与好友在此垂钓,便接下来了送饭的活计。”
言罢,秦明不着痕迹地“夺下”李渊手里的酒壶,笑眯眯地说道:
“空腹饮酒,太伤身体。”
“孙儿不孝,若早知如此,孙儿就该早些给您老送饭过来的。”
秦明言语中虽然透着自责,且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他的声音,却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眸中的笑意也不达眼底。
李渊一听这话,立马便意识到,秦明这是因他偷偷饮酒一事而生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明不好当众数落他的不是,故而这才拐着弯地用言语挤兑他。
李渊尴尬一笑,忍不住干咳一声,旋即,他揽着秦明的肩膀,打着哈哈说道:
“咱们爷孙俩许久未见,先不说这些。”
“来来来,老夫给你介绍两位长辈。”
李渊热情地揽着秦明的肩膀,来到一名年约五十,笑容可掬的老者面前,介绍道:
“这两位是老夫近来结识的钓友,出身并州的武员外。”
言罢,李渊又指了指,另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有些枯槁的老者,说道:
“而这位则是出身河东裴氏的裴员外。”
秦明随着李渊的介绍,一一施礼,态度谦逊有礼,不失大家风范。
“小子见过武公,见过裴公。”
与此同时,他隐约间,已经猜到了二人的身份。
毕竟,李渊的好友本就不多,如今还在世的就那么一两个。
武士彟和裴寂并肩而立,笑容温和地望着秦明,眼神中满是对秦明---这位名动长安的少年郎,的好奇与欣赏。
秦明起身后,裴寂和武士彠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武士彠朝秦明微微颔首,温声道:
“老夫虽回京不久,但秦郡公之名,早已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