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刘刚刚跟我讲完二十年前的事儿。”任也皱眉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一次的故事讲错了,我陷入思维误区了。现在回情欲村,我需要再次证实一个线索。如果猜对了,我甚至可以精准地找出沈元说的那句真话。”
“我就喜欢看你吹完牛逼,又被打脸的样子。”老刘撇嘴。
众人一边交流,一边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
暴怒村,码头的茅屋内。
王守财坐在主位上,左右两侧分别是周勃,庞安,张禄,以及郭礼涛。
五村的五位家主全部赶到了此地,且暴怒村外还有上千打手待命。
这是一场针对高渐笙,近乎于逼迫式的谈判。而且一切起因,都是因为王守财的女儿被杀了,且丢了龙库中的九曲青云竹。
长桌旁,五位大佬都面色凝重,表现得很沉默。
反而面临五人联手逼迫的高渐笙,此刻显得很轻松。他右手托腮,冲着前来汇报的刘管家说道:“你们找了,却没有发现刘大基他们?”
“是的,出动了二百多号人搜找,没有发现这几个人的踪迹。而且他们也没有来码头这边,仿佛知道您在这里一样。”刘管家回。
高渐笙思考良久后,皱眉道:“我大概知道,他们从哪里跑掉了。不用找了,放话出去,任何人,只要能找到这四个人的消息,我重重有赏。”
“是!”刘管家回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去。
室内重归安静,王守财沉默半晌后,双眼腥红地看向了高渐笙:“窃我至宝,杀我爱女,高渐笙,你我的仇,怕是不死一个,那永远也解不开了。”
高渐笙插着手,面色平静,没有回话。
“今天我五家全部来此,只有两个要求。”王守财脸色阴冷地继续说道:“第一,交出沈元,以及那几个在我府中行窃的打手。第二,你高渐笙自尽于此,咱们之间的仇,就算解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了庞安,张禄,周勃,郭礼涛等人。
次座上,庞安抽着大烟膏,冷笑道:“呵呵,老高,按理说,你和老王之间的恩怨,我们是不便参与的。但……这几年我听到个像模像样的谣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谣言?”高渐笙反问。
“有人说,你和沈济时有亲属关系,你是尹婉儿的姨表亲,对吗?”庞安直言问道。
话音落,周勃,张禄全都看向了高渐笙,且目光阴郁。
高渐笙沉默半晌,竟缓缓点头,坦然承认:“是真的,我和尹婉儿是表亲。”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是带有明显的恨意。
张禄沉吟半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那这么说,老王猜测得一点错都没有了。当初,我们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沈元,是你暗中把他救走了?血屠情欲村,你是被迫参加?呵呵,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
“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老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庞安回。
周勃斟酌再三:“我也一样。”
高渐笙笑了笑,看着几人反问道:“不但让我交人,还要逼我自尽,为何你们会如此自信?”
王守财接过话头,目光直视着他:“自信来源于实力。你不同意,五家人今晚就打进暴怒村,重演当年的血色一夜。”
“哈哈!”
高渐笙笑着起身,迈步走向王守财。
王守财一动不动,只冷冷地盯着他:“要么你一个人死,要么你全家都死。”
高渐笙瞧着他自信的表情,缓缓弯腰,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三哥,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守财没有回应。
“你过大寿,周家去了,庞家去了,张家去了,就连我也派人去了。”高渐笙稍稍停顿一下,扭头看向了郭礼涛:“可为什么,他没派人去呢?”
王守财听到这话,瞬间怔住,其余几人也纷纷看向了郭礼涛。
高渐笙用戏弄的目光瞧着王守财,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你们说了这么多,他却一言不发呢?”
大家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总是自作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你想用我和尹婉儿是表亲的事儿,拉拢所有人,吃掉我高家。”高渐笙点着王守财的鼻子:“可你真的知道二十年前,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血色一夜吗?你们以为我是被裹挟的,不得已才参与屠杀?呵呵,我告诉你,其实,我比谁都想让沈济时全家死……哪怕就是你叛变了,我都不可能叛变。”
话音落,郭礼涛抬头,目光憎恨地瞧着高渐笙:“他虽然罪该万死,但却说得没错。血色一夜,我们是为了财,但他只是为了杀人,杀光沈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