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下马时,要拿任也当垫脚之物?只是为了装逼,摆架子嘛?这对于一位纵横南疆多年的老匪首来说,太幼稚,也太肤浅了……
“下马威”是为了更好的谈判,非要踩任也肩膀是因为张元被干残废了,这清凉府没给它径山面子罢了。
不过现在,任也率先交出了“赎金”,且已经摆出了低姿态,这个行为反馈,卢龙是满意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径山下就这一条商路,你想通商,那是要付出点代价的……。”王兴贵适时插话道。
任也用余光瞄了一眼樊明等人,便主动开口接话:“是是,小王就是带着代价来的……。”
不远处的次桌旁,掌柜的笑容满面地迎过来,并亲自为樊明等人摆放着碗筷、茶具:“……诸位客官,请稍等片刻,先吃些茶水和点心,酒菜马上就来……!”
樊明等五人点了点头。
“稍等,稍等……!”
掌柜的摆好五副碗筷,以及茶具,便要点头哈腰的离去。
“刷!”
就在这时,坐在樊明等人身旁的那位素衣女子,款款起身,迎着掌柜的走去。
不过,对方就像是没注意到她一样,只目光在其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转身告退。
那素衣女子,面容普通到了极致,看着就与那田间地头,城中农妇没有任何区别。但她走路时却仪态端庄,优雅从容,只大摇大摆地跟着掌柜的进入了客栈内。
女子走后,樊明等人没有喝茶,也没有吃糕点,只轻声交谈着。
稍稍过了一会,一位长相帅气,受樊明邀请而来的青年守岁人,一扭头,就看见了素衣女子刚才坐过的位置。
那里的凳子是空的,桌前摆放着一套茶具碗筷。
这名长相帅气的守岁人,看到这一幕后,足足愣了有两三秒,才皱眉开口说道:“这掌柜的脑袋进水了,我们四个人……他干嘛准备五副碗筷?”
“?!”
其余三人闻声扭头,也都看向了空位,和桌上摆放的碗筷茶具。
“上错了吧。”另外一名守岁人,将碗筷扔到桌子中央,冲着同伴招呼道:“把那椅子拿开,往那边坐坐,这样松快一点。”
被招呼的那位守岁人,也没有多说,只将椅子胡乱挪开,自己往旁边坐了坐,便又与其他同伴交流了起来。
这时,只有樊明盯着那女人坐过的位置,表情有些恍惚:“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恍惚间,他就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儿,又没想起来。
一瞬间,樊明有一种动用自身神异的冲动,想要找到事情哪儿不对劲,可他扭头看了一眼任也那侧,却又忍住了。
这时机未到,不能贸然施展神异。
可究竟是哪儿不对劲呢?
……
客栈内部。
掌柜的来到后院,迈步走入了伙房。
此刻,十几名伙房伙计,正在忙碌着。
“快点,快点……莫要让三位当家的等急了!”掌柜的大声催促。
他身后,那名素衣女人,表情泰然自若地打量着四周环境,完全不避人。
掌柜的喊了一通后,便要转身离去。
这一扭头,他看见了那位素衣女人,而对方则是与他平静对视,目光没有闪躲。
掌柜的愣了足足三四秒后,才皱眉喝骂道:“你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
“是。”素衣女子轻声回应后,便瞬间融入了伙计之中。
掌柜骂骂咧咧道:“……呆呆愣愣的全是懒汉蠢妇!”
他刚要离开,二当家王兴贵身边的一位山匪,迈步走了进来:“他们的酒水,已准备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