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一听他要喊出佛珠俩字,立马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大哥,你别喊,咱悄么声的做买卖。”
“你踏马挺敬业啊,灯都灭了……!”
“大哥,爹,别喊了!”
“你踏马挺敬业啊,灯都灭了……!”珠子中年只挣扎着重复一句话,并狠狠在任也手上咬了一口。
“噗!”
鲜血狂涌,任也嗷的一声抽回了手掌,本能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并发现掌心下侧的皮肉竟被活活地咬掉了一块。
这是有多大仇啊?我不就是让你看个珠子嘛?!
中年趴在椅子上,嘴里含着血说道:“你这破佛珠,连个包装都没有,能值多少钱啊?”
任也满头是汗地扫了一眼车厢,隐约看见有几个人,用手机光芒往这边扫了一下。但由于是逆光,他看不清是谁在照自己,但对方应该能瞧见他。
妈的,佛珠这俩字已经喊出去了,车上要是有执法者的话,那这一次大概率还是要玩完,自己肯定暴露了。
不过,既然已经大概率暴露了,那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了。
“刷!”
任也几乎没有细想,只干脆地呼唤出了人皇剑,走向了下车门的方向。
刚才,这边有一道手机光芒闪烁,照着自己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如此迅速地注意到周边情况的人,那除了执法者,大概率就是接头人,他肯定也在观察着四周。
任也这时候已经抱着随时牺牲的心态了。如果被发现了,那大不了就再来一次,所以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动作。
人皇剑闪烁着霞光,非常明亮且耀眼。
任也走到了车厢最前排的左侧座椅旁,借着人皇剑的光芒,看见了一位青年坐在那里,体态松弛,头上还戴着个鸭舌帽。
他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长相俊美。
“……你……你干嘛?!”青年惊恐地看着拎着人皇剑的任也,表情非常紧张的往后躲了躲。
此刻,这个区域只有他和任也,双方距离也很近。
“刷!”
任也什么都没说,只在人皇剑旁边亮出了佛珠。
青年眼神迷茫地看着任也,全身瑟瑟发抖:“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我怎么了?”
他不是?!
任也仔细瞧着他的表情,并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他看见佛珠时的惊诧或是呆滞。
排除两个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要走。
不对,等一等!
就在这时,刚要离去的任也,再次扭头看向了那坐在靠窗位置的青年:“你叫什么?”
“我……我叫……徐梓楠,怎么了?”对方身体闪躲着回了一句。
任也仔细听着他的声音,瞬间辨认出,这个人曾在前三次的轮回中,重复着说过一句话,而且还是冲自己说的。
“别挤了!那个背着双肩包的小子,你别往前了,走啊,离老子远点,说你呢!”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就是遭受到拥挤后,很普通的咒骂。但如果要是带入接头人和自己的身份,那就有点意思了……
首先,车站内全是穿着黑衣服的执法者,而他却说“你别往前了,走啊,离老子远点,说你呢……”
这听着像不像是在提醒?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在第一次的轮回中,是在车厢内就拿出了佛珠啊,并且下车后,就站在了吸烟区。
那接头人不可能没有看见自己,他肯定也在寻找队友啊!
但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呢?要知道,那个时候刀疤脖还没有冲上来,接头人应该不知道出站口的地下通道内有埋伏。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已经知道佛珠的接头方式被破译了,所以在看见自己手里明晃晃的把玩佛珠时,是没敢上前辨认的。
但是他认出了自己,所以在车厢内用话语提醒。只不过当时自己太心急了,根本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
这个推测,逻辑闭环且合理。想到这一层,任也瞬间头皮发麻。
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对方穿着很普通的运动服,很普通的鞋子,坐在1号A座,靠窗的位置。他身体正对着车厢,后背倚靠着车厢隔板……
车厢隔板很靠上的位置,有一个破窗锤箱,冲外的一侧,是一面玻璃盖子,上面写着“小心玻璃”四个字。
而这个青年的头顶正上方,就正对着“小心玻璃”的那个心字。
任也表情呆愣,迅速又看向了天花板,见到心字的上方,还有一个座位射灯。
那如果灯开,就正好会照在座位上,照过那个心字。
灯下面,是个心字?
所以是灯芯,接头人的代号?!
卧槽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