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锋锐的倒钩和干涸的鲜血让凤仪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她本来就发软的腿,彻底软了下来。
瘫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吃疼的屁股,她哆嗦着尚且湿润晶莹的唇瓣:“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吧.绝对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姜河微微一震刮骨鞭,便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这刮骨鞭,可是元夏亲自制作的,怎么还问起我是什么意思了?”
凤仪颤颤巍巍的目光,投到那刮骨鞭上。
她修行的易容术,需要对易容对象有高度的了解。
鞭子上的血液,确实是来自姜元夏身上,而且器纹和灵气波动,也确实是善法殿的手法。
她下意识的就想逃到菜刀之中,可是.口腔中浓重的男人气息,让她的动作忽而停下来。
乾坤挪移阵就在这边上了,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这种鞭子,她也知道。
曾经在大晋很流行,包括凤族的某些贵族,也持有过。
只是一介下品法器,但打在凡人身上,可令其痛不欲生。
区区一介下品的刮骨鞭,就让她这个练气圆满,身兼多种秘术法宝的修士畏惧了吗。
明明,比疼痛更令她承受不起的和男人亲密接触,都已经做过了。
凤仪脸上强自勾起一抹柔笑,带着凄惨的妩媚:“那请师尊怜惜”
日后,她要日日用这鞭子鞭打他!
白天鞭打,晚上把他捆在床下,生死不如。
她凤仪行骗这么久,还从未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姜河又拿出囚神索,将凤仪两只皓白的手腕抓住,她稍一接触,便知道这囚神索是囚人灵力。
不过她的菜刀,是通过神魂联系,哪怕以前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女童时,都能使用。
她也并未反抗,乖巧的任由姜河捆住,被吊到竹屋屋檐之下。
凤仪的体型,越发小了,快要和凤苏苏差不多了。
姜河知道,强烈的心神冲击下,凤仪不知觉间,她的伪装马上就要失效了。
“师尊,可不可以不在这里,去屋子里面”
凤仪红着小脸,这可是在郡城外,大阵固然没有被人发现,但按如今郡城的人流量,附近可能忽然便有凡人路过。
而在山林间的凡人,大多是猎人采药人之流,基本都是男人。
她不想自己这副状态,被异性看见.
姜河稍一探查,附近确实有零星的凡人。
只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会突然来到这里,但他也不打算对凤仪解释,冷冷一笑,拎起鞭子佯装要打。
凤仪吓的身体一抖,眼眸死死的闭住,半响才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师尊,这是不打算.啊!”
在她说话的时候,姜河冷不丁的就是一鞭子抽上去。
她娇俏的小脸痛苦的扭曲起来。
先前的身体还是酥酥软软的状态,在这一鞭子下,暧昧的热血瞬间冷却。
浑身肌肉似乎都在这一鞭子下撕裂,神魂仿佛被无数尖刺扎入,她凄厉的惨叫出声。
怎么会这么痛!
凤仪的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地在空中蹬着细腿,泪水抑制不住的流满小脸:“我不要了,师尊饶了我吧,我不要了.”
“那好吧”
姜河的话,让凤仪想遁入菜刀的动作再次停住,她抽着鼻子,鼻涕泡和泪水一起冒出来,看的姜河恶心无比。
凤仪睁着红肿的眼睛,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
“那师尊放我下来吧。”
“元夏以前,嘴上说着不要,心底都是想要的”
姜河幽幽道,凤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不想再装成元夏了,姜元夏怎么样,不管她的事情!
只是随后姜河又补充道:“不过看元夏今天状态不怎么行,那师父只再抽两下吧,可以吗?不然师父就回去了哦?”
再抽两鞭
凤仪现在的娇躯就像被那一鞭子撕成两半一样,若是再经历两鞭,她感觉自己要疼的晕过去。
而且而且,姜河鞭打的位置,似是有意的覆盖她的小腹下面。
可是,她要复仇!
若不将姜河骗进乾坤挪移阵中,她又谈何复仇?
只是两鞭,只是两鞭。
凤仪在内心给自己打着气,舔了舔失去血色的唇瓣,脸上绽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可以.”
她话音刚落,伴随凌厉的破空声,被吊在屋檐下的娇躯,顿时如虾米拱起。
白色的长裙破损不堪,透露出春光,黑色的长直发,逐渐变成金色。
凤仪,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然变回原本的形态。
和凤苏苏,被自己摸着头会舒服的眯起眼睛,被自己夸奖时脸上努力克制着喜意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小巧的琼鼻冒着鼻涕泡,一双星眸翻起白眼,贝齿把娇嫩的唇瓣咬出血丝。
尤其是在变回原本娇小形态后,挂在屋檐上,就像晴天娃娃一样摇摆着。
还有一鞭.
凤仪意识浑浊,脑中反复念叨着。
再忍一鞭.我就能报仇了
报了姜河的仇,再报了魔修的仇。
该死的姜河,该死的魔修.
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不止是为了仇恨,更为了大晋的百姓。
可是,好疼好疼好疼,好想娘亲。
我一个人真的对抗不了神感教,不能重建大晋
凤仪的信念在这两鞭下都被摧垮,她眼神灰暗,本像垂死的鱼一般扑腾挣扎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平静。
在屋檐下吊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