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辩解?大哥能信吗?呸!我都不信!
一哭二闹三上吊?呸!我还要脸吗?
交出四弟?推锅,甩锅无所不用其极,后果可能是老大和老四联合,一起来干我?也不行!
进京哭诉?不让进,擅自离开属地,私入京城,和不遵上命造反有何区别?帕斯!
装傻?等死?还不如造反呐!怎么又绕到造反?过!
兄弟情深,至于兵戎相见吗?至于吗?不至于,不至于吗?至于吧!为了那个位置,我特么都不信!不敢心存侥幸,稍有不稳,必定刀斧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时间紧迫,人生进入死胡同,大哥要出手了,赵老二愁得嘴巴发苦,口水发干。
前途不乐观,事情又棘手,关键是后果难料,这种生死不由人的感觉忒不好受,挠挠的!
那年冬日,我站在十字路口,好像风中野狗。
是时候该考虑后路,做最坏的打算了。
有时候,无路可走,恰恰是崭新的开始,重生的开端。
“洛阳守备军……?”
“已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四弟啊!如果,我说如果,我和大哥闹翻了,你帮谁?”
“闹翻了?啥时候?”
“我说如果,就是假如闹翻了。”
“二哥呀!我们老赵家自小就兄弟情深,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美美,你听我的名字,齐王赵廷美!不至于闹翻吧!”
“或许可能闹翻呐。”赵老二尤不死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感觉到自己要被抛弃了,孤立无援的感觉,犹如溺水之人,迫切需要一根稻草,一个似有若无的慰藉。
“大不了就像小时候一样,被大哥打一顿就好了。”
“若是打一顿不解气,要命的呐?”
赵老二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明言了。
他突然间感觉老四是如此的可爱可亲。我真是禽兽不如,前一刻还准备锤他一顿出出气呐,罪过罪过。
赵廷美瞳孔一缩,低下头来,他沉默了。
本想装傻充楞,却已被逼到墙角,不得不面对选择。
大哥是皇帝,二哥是晋王,孰强孰弱,傻子都会选大哥,我是傻子吗?当然不是。
“就说二哥平时对你怎么样吧?”
“你一来洛阳就锤我。”
赵老二脸色一红,抚摸着老四的头皮,忍住很大的毅力没薅他。
“呸!想些美好的事!”
“你还欠我钱呐!”
“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我们俩是堂堂的王爷,我们是做大事的人。”